王大懒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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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一耸肩道:“我只是来应聘的,我想做凤菲小姐的管事!”
周围的人都是怒眼瞪着我,他们则在想,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好厚的脸皮,竟然直接上门来说自己是来做大小姐的管事
那俏婢皱着秀眉道:“你最好别在这里惹事生非,不然谁都保不住你,你最好快点走,不然我就叫人来把你扔出去了!”,马上有一人站起来道:“小屏姐,就让小人效劳吧!”,果然她就是小屏儿。
“什么事啊?吵吵嚷嚷的!”一个男声传来,我只见楼梯口走出一个男子,大约三十许间,一面精明,但样子却颇为庸俗,唇上留了两撇浓胡,有点酒色过度的神色。
小屏儿看了他一眼道:“张管事,此人跑来这里闹事,吵嚷着要当大小姐的管事,别让他扰了大小姐清净,打发他走!”,原来那人是张泉啊,难怪了,也不是个好东西。只听那张泉眼中闪过愤怒之色,显然是我要做管事不是来抢饭碗了吗?
不过他们都很听小屏儿的话,根据原书中,这些奴仆间也是有等级之分的,最上的便是凤菲,其次是那二小姐董淑贞,我记得还有一个祝秀真的。而接下去自是管事一级的,张泉管理钱银之类的事物,副管事沙立自是负责奴仆和御者(驾驶马车之人)。
再下去便是乐师和歌姬了,我记得好象管理歌姬的便是一个叫云娘的,汗……怎么和芳烈阁的管事叫同一个名字……至于乐师中,我记得几乎都是女子了。而小屏儿因为是凤菲的贴身丫鬟
,很受凤菲宠爱,所以她的地位很不同。
就在张泉下了楼梯时,又有一个男子走了出来,长相倒也颇为英俊,我想应该就是沙立了!果不其然,旁边马上有人讨好的叫到“沙副管事”,张泉见到沙立也出来后,眉头一皱,两人彼此打了个照面便互不相望。
我心中想到,果然歌舞团内权利斗争严重,而且看那些下人所站的位置,泾渭分明的,肯定就是他们两个派系的人了。张泉对着我冷声道:“小子,不管你是谁,最好快点走,这里的人可不是你惹得起!”
我摇头道:“我想你们搞错了,我已经说明了来意,我只是来应聘做个管事而已!”,我根本不理张泉和沙立他们那张已经有点发青的脸色,直接对着小屏儿道:“小丫头,你去叫你小姐出来,我敢保证她一定会聘用我的!”
“什么?你叫我什么?”小屏儿杏眼圆瞪道。
我一个潇洒挥袖,摆到身后,微侧身躯,动作飘逸,令人赏心悦目,如此气质可算是人中少有,连小屏儿也一时忘了喝责我。我淡淡的道:“小屏儿,你就回报你小姐说,在下只是来应聘管事一职,我只是毛遂自荐罢了。你顺便告诉你家小姐一句话,妙舞清歌、皓齿明眸、因人献艺、拿手绝活!”
其他人都不太明白,只有小屏儿听到后,娇躯一震,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因为刚才面前这个英俊男子所说的话,正是她小姐曾经说过表演的诀窍。至于我嘛,自然是看了书中,凤菲对石素芳所说的话,所以正好可以拿来用用,我就不信凤菲听了我这翻话还能坐得住!
小屏儿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沙立此时道:“还是本管事把这惹事的小子撵出去!”,张泉只是在旁冷观,不过此时小屏儿却出声制止道:“等等!我去向小姐传个话,你先待在这里别走!”,后半句自是对我说的。
所有人俱是惊讶不已,张泉和沙立也是十分不解,为什么小屏儿会说出这番话,不过他们不得不照做。旁边的人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俱是惊讶万分!
我不理他们,自顾自的选了最靠近自己的一桌坐下,随手倒了杯水喝喝。果然,没过多久,小屏儿走了出来,对我道:“大小姐要见你!你跟我来!”,我洒然一笑,长身而起,走近小屏儿等人面前,这时所有人才更清楚的看见我那高挺俊朗的身材。
张泉与沙立心中各有心思,两人都是冷然的望着我,而我自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笑容,也没理他们。我随着小屏儿上楼,其间我问道:“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女扮男装?”
小屏儿回身俏目一瞪,没好气道:“我喜欢,你凭什么来管!”,我双手一摊,无奈道:“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不用发脾气吧!”
小屏儿转过身继续带着我走,同时对我叮嘱道:“你可别乱说话,惹到我们家小姐,不然有你好看的!”,我淡淡的道:“
放心吧,我敢保证,很快你们就会改口叫我管事了!”
小屏儿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个人说的如此肯定,好象他做定了一般,而且他说话时的自信,简直不会让人怀疑他说的话,连她自己也有种忍不住想相信他,同时又想到这人刚才说的话,为什么与小姐所说一样呢?
来到一间上房门口后,小屏儿再次叮嘱道:“你记着,说话要考虑好后再说,别扰了小姐的心情!”,我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年纪轻轻的的,怎么跟个老太婆一样罗嗦!”
“你说什么!”小屏儿明显有点气急的道,我嘿嘿一笑道:“好了,我先进去了,拜拜!”,说罢也不敲门,直接打开了房门便进去,小屏儿刚想喝斥我没礼貌,也不敲门,但是凤菲犹如天籁一般的动人声音传来:“小屏儿,你先离开。”
“是,小姐!”小屏儿对我瞪了一眼才离开,我只是对她做了一个微笑,然后顺手关上了门。往里面走去,只见床榻前有一个屏风,上面绣着鲜花一样的图纹,煞是漂亮,凤菲美丽的倩影从屏风中偶尔能窥探出一二。
“公子不敲而入门,是否太过失礼了!”凤菲的语气中略微带着怪责,但是却依然那么动听,难怪说被美女骂,也心甘情愿
,真是犯贱,哎!
我悠然自得的站在屏风前道:“礼?我记得鲁国便是讲究诗词歌赋,被称为礼仪之邦,可惜却也是因为这而亡了国,凤大小姐以为如何呢?”
我感觉到凤菲明显娇躯一震,只听她道:“公子之话,凤菲不太明白!”,我不在意的道:“那就别谈这个了,我说了,我是来毛遂自荐,应聘做个管事!”
“毛遂自荐?确是非常有意思,很贴切,凤菲也是想了一会才理解当中含义!”凤菲的语调恢复淡然道。
我微笑道:“那不知道在下够不够格来做这个管事呢?”,凤菲从屏风后慢慢走了出来,莲步轻移,此时我也看清了她的绝世容貌,瓜子型的脸蛋,宝石般的明眸配上白里透红的皮肤,那种有诸内而焕发于外的秀气迫人而来,她最动人处却是一股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气质。
高雅素的丝袍宽大下摆把她下肢完全掩盖,腰肢笔直,丰满的酥胸,完美的身段曲线,神态骄傲又闲雅,如出尘的仙子,不沾染半点凡尘之气。
凤菲也深深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即使是她,心中也免不了一阵波动,她活了近二十年,还从未见到一个男子便能令她芳心波动,但是表面上她依然是这么淡然。只听她清脆悦耳的声音道:“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何知道妙舞清歌、皓齿明眸、因人献艺
、拿手绝活,这十六个字?”
我神秘一笑道:“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所谓知之为不知,不知为知之,既然如此又何必执着于这些呢,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其实没什么好追问的,不是吗?更何况,天机不可泄露!”
凤菲发着璀璨光芒的宝石般的美眸中闪过异彩,显是欣赏我刚才所说之话,檀口吐出仙音道:“这位公子谈吐不凡,出口成章,凤菲佩服。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我负手而立,潇洒的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楚,名逍遥!”
,“楚逍遥?”凤菲听了我的名字后微楞。我微一笑道:“所谓红尘俗世,唯我逍遥!这是我的愿望,故而取名为逍遥!大小姐以为如何呢?”
“红尘俗世,唯我逍遥……楚公子之言确是令人神往!”凤菲不无感慨的道。
“大小姐是否已经有了退隐之意了?”我似随口问道,但是凤菲明显娇躯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芳心中则开始警惕起面前这个人,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她自己有这个念头,但还未曾告诉过任何人。
我毫不在意凤菲的神色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并不重要
,现在你还没告诉别人,那这个消息就还没泄露出去。我想大小姐可能打算将这消息告诉一个自己的好姐妹,同时测试她的忠诚度,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凤菲心中一凛,感觉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他好象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未曾告诉过任何人
,特别是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好姐妹来测试她的为人,她肯定会怀疑此人是收到风声,想来得到她的人。
“我直说了吧,如果大小姐要退隐,那么大小姐那种超然的身份就荡然无存了,到时任何有权势的男人都希望能将大小姐弄上自己的榻上!所以大小姐想安然退隐,归隐田园,就必须有一个强力的依靠,至少得有一个很有实力的人能保证你!”我淡淡的道。
凤菲表面依然是一片淡然,似毫不关心,但是内心却如同惊涛骇浪的大海一般,非常的不平静,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心中的想法,面前男子会如此知晓,凤菲语气中带着疑问的道:“楚公子从何得知这些的?”
我的脸上一直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依我的分析,在天下间,能够保得住大小姐,让大小姐能安然退隐,且任何人都不敢打大小姐的主意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是哪几个人?”凤菲饶有兴趣的问道,凤菲觉得面前这个楚逍遥绝非凡人,因为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些事,而她虽然有念头
,但是并没告诉过任何人,所以……
“比如齐国的田单,或者魏国的信陵君,抑或秦国的吕不韦!”我微举了几个人。
凤菲不置可否,只是高雅一笑,我继续道:“不过这些人都不能让大小姐放心,因为他们都是很有野心的人,说白了,找他们来做靠山,无非是羊入虎口罢了!”
“羊入虎口?确是十分贴切,那楚公子认为又有何人能真正值得依靠呢?”凤菲摆明在试探我。
我倚立在窗边,学着古人说话时的那种架势道:“龙阳君倒是可靠之人,因为只有他不会打大小姐的主意!不过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我猜大小姐既然想到了退隐,那么这个人,大小姐绝对已经考虑过了!”
凤菲故意不解道:“楚公子不知说的是何人?凤菲并未曾想过!”,我心中暗笑,在我面前装傻冲楞吗?没用的!我一搂耳边鬓发道:“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现在贵为秦国太子太傅,同时身为咸阳禁军统领兼城守的楚天翔!”
凤菲芳心一震,楚天翔的名字她已经是如雷贯耳,而且如果她想退隐的话,能找楚天翔帮忙,那天下间,恐怕真的没人敢动她一根头发了,而且早就听闻楚天翔是个奇男子,他从不像其他男子一般视女子为玩物,更是尊重女性。
如果我知道我的特立独行已经变成我的一种标志,而且同时成为所有人口中的奇特之处,一定会很意外吧,虽然我自己只是按自己这个现代人的观点来看问题和做事,但是在古代人看来就大不一样了,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结果。
凤菲吁出一口仙气道:“楚公子说的不错,如果是楚天翔此人,那确是最佳人选!”,我自信微笑道:“大小姐是否承认了有退隐之意!”,凤菲那楚楚动人的美态配上她现在略带娇弱的声音,让人心痒痒,只听她道:“凤菲都不知道为什么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事,楚公子能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楚公子乃是能预测天机之人?”
“你懂何为天机吗?”我反问道。“这……”凤菲明显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我微微笑道:“所谓天机,你信便有,不信便没有。天机就是所谓的天意,这就是道!是为天道!道法自然
,至于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了,大小姐只要记住,或者就干脆这么想,我能测算天机,有我之助,必能帮大小姐安然退隐,且无任何人敢动大小姐一根头发!”
“你能说出凤菲隐藏在心中未曾告诉别人之话,就足以证明楚公子确不是凡人,着实令凤菲惊讶,楚公子说能预测天机,凤菲倒是相信!但是为什么楚公子要来帮助凤菲呢?公子不也一样在打凤菲的主意吗?”凤菲此时语带轻嗔,别有一番美态,如果是常人恐怕要难以抵挡她的魅力了,可是我却淡然自若,仿佛入定高僧,对此无动于衷。
对于凤菲的话,我只是淡然一笑道:“大小姐说的没错,我会来毛遂自荐,确是在打大小姐的主意。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小姐这点,是因为我宁愿做一个真小人,也不愿意做一个伪君子!而且我虽然也是打大小姐的主意,但是我并不是一个会去勉强别人的人,因为我知道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凤菲微一惊讶于我淡然的神态,眼中闪过异彩,同时对我所说的话,感觉非常特别,口中喃喃念道:“真小人,伪君子……勉强是没有幸福的……”,凤菲收起了刚才的媚态,凝望着我,似乎要将我看透一般,美眸射出精光,而我依然自若,只是面带微笑的直视着她。
凤菲先败下阵来,幽幽一叹道:“哎……真不知道楚逍遥你是何人,为什么能知道凤菲心中所想,但是凤菲却在心底认为你是可以相信之人!你真是凤菲的冤家啊!”
“大小姐认为在下是否能胜任管事一职呢?”我不愁你不答应,不过凤菲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我知道她对我还未必会全部信任,不过古代人对鬼神这一套较为相信,所以我说自己能预测天机也是为了能多争取到一份凤菲的信任,效果如我所料一般非常好!
“可是管事只有两个,又如何再多弄一个管事职位给楚公子呢?”我怎么感觉凤菲像是故意想刁难我,抑或是想看看我是否如话中所说的实力能让她对我信任。我潇洒一笑道:“这又有何难,给我安排个辅助管事的职位便可,让我拥有管事的权利就行了,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我自会处理,虽然歌舞团内下人之间的关系也十分复杂,不过我有信心可以全部搞定!”
“搞定?何为搞定?”凤菲倒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是能全部做好的意思,大小姐什么时候宣布我成为管事啊?”我追问道,凤菲似娇嗔般白了我一眼道:“凤菲都有点迷惑,到底是你当家还是我这个大小姐当家!”
“这还不是一样吗?大小姐只要放心即可,我是来帮你的,当然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自是为了大小姐,不过我已经说过了,我会尊重大小姐的决定,不会勉强大小姐的,而且我也不屑于用那些卑鄙的方法来得到大小姐,大小姐放心即可!”我说着已经走到凤菲面前,她檀口中的仙气迎面扑来,香气四溢,煞是好闻
,我呼出的热气已经能到达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蛋上了。
凤菲被我这么一靠近,玉脸微生红霞,我嘴角泛起一丝富有邪魅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更让凤菲难以抗拒,她那微带点六神无主的美态,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可是我却没有更近一步,对着凤菲淡淡一笑,便告辞离开,毫不留恋,大步流星的走向门口。
凤菲芳心也是一惊,但是没想到我竟然如此说走便走,对于她刚才的美态,她自问可以迷倒任何男人,而我却可以做到心若枯井,而且决非做作,至少在这点上她的确对这个男子有些好感
,因为他的确是与众不同。
凤菲在我走到门口时,轻吐芳音道:“用过膳后,我便会向其他人宣布此事,楚管事,希望你能好好做,我想楚管事明白凤菲之意!”,我在门口一顿,微侧过脸,一笑道:“楚逍遥自然明白,大小姐尽请放心!”
说罢便离开凤菲香房,留下凤菲有点朦胧的眼色,她心中不知为何会下这个决定,但是她知道我说的没错,如果她真的想安然退隐,不至沦落于他人姬妾,只有找到靠山来保她,天下间能作为她靠山之人虽然也不少,但是能令她真正放心的,或许真的只有那个楚天翔吧。不过现在却又多了一个楚逍遥,这个神秘的男子,开口便表明是为她而来,但是却又声明自己不会勉强,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他的话如此信任,从心底不愿违逆他的意思,这让她很是不解,但是她知道此人绝对不是凡人,或许除了楚天翔外,真的只有依靠他了……
无论怎么样,这都是一个不错的开局,从我成为管事这一刻开始,歌舞团注定要不平静了,而三大歌姬之首的凤菲也掉入了命运的转轮里!一切已经都按照我的剧本开始上演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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