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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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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回 柳絮随风舞


  虚竹肆意非为,没过几天,众人便都知他是个假太监,都颇为惊奇,豢养女
子的真太监常有,可从未听过御赐黄马褂的假太监,而且还是皇太后亲封的大内
副总管,于是更加认定这位钦差大臣深不可测。一日酒席间,一个县令问起了尤
氏姐妹。虚竹叫来尤夫人问:「你女儿的病还没好么?」尤夫人陪笑说小女儿尚
未痊愈,脸上生疮,还见不得人。那个县令在旁煽风点火,说这必是平日叫孟家
给宠娇了,成心瞧不起钦差大人。虚竹听了心里生愤,接着酒意一个巴掌掴在尤
夫人脸上,喝道:「你什么女儿这么金贵,我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尤夫人倒在地上,羞愧气愤,捂着脸说不出话来。突然从二楼的楼梯上传来
清脆一声:「瞧瞧,多大点事儿,堂堂钦差就这些肚量吗?」随着话语,一个女
子颦颦下楼。堂上当即肃静,见此女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袄里露
出葱绿抹胸,底下穿着绿裤红鞋。

  此女走到虚竹面前盈盈礼下,笑道:「尤三姐见过大人。」

  虚竹眯着醉眼,心里一荡,以前远远地见过她的美丽舞姿,现在眼前,更觉
动人,不仅美白娇俏,还灵韵飘飞,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叫人心痒的张扬。端详
着色迷迷笑道:「真是尤物,偏偏又姓尤。还说什么见不得人?今个叫你来给大
伙儿助助兴。」

  尤三姐嘻嘻一笑,偎去虚竹坐下,「我先伺候大人好好喝几盅。」说着拿起
虚竹的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给他喂下去。虚竹看着杯口上的红唇印,胸中暖
洋洋的,张臂要去抱,却见她起身周旋去席间,语声娇脆,风俏飞荡,耳朵上的
两个坠子似打秋千一般,一对金莲或翘或也没半刻斯文,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
了酒,越发显得绰约饧涩,还毫不避讳酒色,隐喻笑嗔,任意挥霍洒落。一时间
喝了不少酒,似已尽兴,也不告辞寒暄,晕着醉脸,径直上楼去了。在座众人眼
睁睁见她离去,都没了一句响亮的话。

  「她奶奶的,好辣的一块儿红烧肉!」

  虚竹忽然叫了一句,众人借他话头,轰又喧嚣起来,推盅把盏,尽兴而散。

  虚竹到了二楼,推开沁香和鹤仙,摇摇晃晃挨屋乱敲,见一门虚掩,踉跄着
撞了进去。尤三姐坐在桌前,向他飞一眼色,似笑非笑,徐徐抿了口茶,好似正
在等着他来。虚竹喜不自胜,上前端起俏脸,色迷迷地越瞧越近。尤三姐扬起剪
水双瞳毫不避视,在烛光之下,只见她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虚竹在香唇上
轻轻一吻,已不觉失了半个魂,一把将她抱起,觉出手臂上的香软轻盈,心神又
是一荡,笑道:「你刚才给爷挣足了面,爷现下好好疼你。」说着急急将尤三姐
放去了床上。尤三姐却一骨碌在床上站起,指着虚竹笑道:「打谅我不清楚你是
什么底子,有了花架子和几个臭钱,就想拿我们娘俩儿当粉头取乐儿,可笑你打
错算盘了。」虚竹见她语气不对,正发一愣,尤三姐已从被底抽出一把明晃晃的
剑架在她自己脖上,「你就死了贼心吧。」说着剑刃割断了一缕青丝。虚竹惊退
几步,酒意顿消。

  「快住手!有什么话好说。」

  「你答应我三件事,不然我决不让你称心如意!」

  「好好,你怎说都好,先放下剑。」

  尤三姐端剑不放,但神色变得悲戚,眼中滚出大颗泪珠,「一是放了我母亲
回乡……」虚竹一听便放下心来,心想一个是徐娘半老,一个是如花似玉,这笔
帐好算,接着听到:「……二是找到我姐姐,三是救出一位侠士。」虚竹这下又
是一愣,不知其意,疑惑地胡乱应承,退到桌边想了想,脸上露出微笑,满上两
杯茶,笑道:「好说,可你总要说个明白。来来,坐下慢慢说给我听,只要我能
做到,就一定答应你。」尤三姐盯着他,缓缓垂下剑,下床来正要说话,却见虚
竹诡异一笑。虚竹抬起中指弹了两弹,先点了尤三姐的肩俞穴,再点了她腿上的
环跳穴。尤三姐松开剑柄软了下去,不待倒地,虚竹探臂过来再将她抱住,扶在
椅上嗅着她脸,嘻嘻笑道:「你怎么不叫骂寻死了?」

  尤三姐面色惨白,冷冷道:「你也就配用这下流手段。」

  虚竹嘿嘿一笑,「爷爷手段多了,这反倒是最不常用的,我让你试试我真正
厉害的手段。」说完解开尤三姐的红袄,手指滑进了抹胸。尤三姐涌出泪,突然
耍起泼来,盯着他叫道:「哼!尽管使来,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虚竹见她
如此,反倒犹豫起来,对她说的后两件事也满怀好奇,缩手坐下,笑道:「跟我
说说,怎么回事儿?」尤三姐怒道:「先解了我穴。」虚竹摇头笑道:「你居然
也懂得点穴,我可不知你的深浅,有话就说来听听。」心里却在想:「我就想解
也不能,阿朱这么机灵的人也忘了教我。」

  尤三姐怒气冲冲瞪他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来:一个月前孟琏过生日,焦管家
急急忙忙来叫。尤三姐来了月红,推辞没去。深夜,尤大姐被人抬了回来,已无
生息,下体血迹斑斑,明显奸虐致死。尤二姐也失了踪。孟府对此遮遮掩掩,始
终没有一个说法。尤三姐不甘心,愤怒跑去报了官。应天府接了案,没过几天即
把凶手捉拿归案。尤三姐说完事情经过,又道:「官府抓的人叫柳湘莲,他是被
冤枉的,另外我二姐也生死不明,至今未有任何消息。」

  虚竹听着正觉尤三姐不识时务,孟家何许人家,别说奸死一个家妓,便是明
抢大街上的良女,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听到最后,奇怪问道:「那个柳湘莲又是
什么人,你怎知他是被冤枉的?」

  「柳公子是梨香院薛蟠的朋友,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呵呵,薛蟠那厮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人不知,他既是薛蟠一党,真个是他
奸死你姐姐也未定。」

  「不会,他根本与薛蟠不是一路人。」

  「咦?不是一路人,怎会凑到一起去?」

  尤三姐听此一问,低下头道:「我曾在庙会遭遇一伙无赖,幸得柳公子仗义
解围,此事被薛蟠知晓,他见柳公子有些武艺,便刻意结交,柳公子也不便拒绝,
就与他成了朋友。」虚竹哦着想了想,笑眯眯道:「原来是这样,我在官府那里
多少有些面子,倒可以试着帮你这个忙,只要你也肯给我面子……」说着起身又
要去抱。尤三姐抬起头来,面色一凛,忽然正色道:「我敬大人是个人物,这才
实言相求。大人现下用强,我就只当自己是个死人,大人有什么意思?」虚竹惊
讶道:「我都答应你了不是?」尤三姐咬了咬唇,再道:「等大人做到了,我让
大人称心就是。」虚竹听了这一说,心里有些退却,嘿嘿笑道:「也罢,我这就
去想办法,谁让我心疼你这个小辣椒呢。」

  虚竹回到屋里,酒在肚中烧得干热,连喝了几杯凉茶,才觉得好受些。

  沁香和鹤仙已在侧塌睡下,沁香翻身笑道:「爷去惹那个小雌虎了?」

  虚竹嘻嘻笑道:「是啊,险些叫她反咬一口。」

  沁香扑哧笑道:「尤家三朵花里,就她最是泼辣,听说连那个呆霸王薛蟠都
受过她的骂。」鹤仙接口笑道:「那还不明白,多半是心里早有人了。」

  虚竹听了这句,心头起疑,她心里有人?莫非就是那个柳公子?回想尤三姐
的神色语气,突然明白:原来她闹死闹活,说来说去,是要救她的姘头!那个柳
公子为什么不方便拒绝薛蟠?当然是怕不方便勾搭尤三姐。我把他救出来,奸夫
淫妇立时就双宿双飞了,还说什么让我称心就是?想到此处,适才压下的火腾地
燃旺起来,恨道:「小娼妇,你见过的男人虽多,爷见过的女人也不少,胆敢戏
耍爷!你不知爷生平最恨什么。」

  尤三姐软在椅上,穴道未通,呆呆盯着桌上的剑,突见门被撞门,虚竹狞笑
着扑到眼前,她心里不由发抖,佯作镇静道:「大人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在救你的心里人儿。」虚竹说着端起茶杯,仔细看了看杯沿上
的一抹唇印,又冷笑道:「早设计好了是不是?拿枪弄剑地哄我!」

  尤三姐面色一沉:「哄你?真个死了,我也不怕。」

  虚竹向她一瞪,受此一激,怒气并着酒意顿勃发不可再抑,啪- !将茶杯摔
个粉碎,拎起桌上剑,指向尤三姐胸口,叫道:「还来吓唬爷!你不怕死,爷倒
怕你死吗?」尤三姐胸口起伏,愤怒而视。这时门外有人唤道:「三丫头,你在
干什么?」尤夫人听到声音走进来,却见女儿被剑指着,惊呼一声扑来。虚竹抬
脚踢翻桌子,挥剑又向尤夫人一指,尤夫人骇呆道:「大人这是为何?」随即想
到了缘故,跪下泣道:「大人,她不懂事,饶过她吧。」

  「饶她?她说自己是个死人,我倒要看看,她的心还跳不跳。」

  虚竹叫着转剑划向尤三姐,「兹- !」的一声。尤夫人惊得几乎昏去。虚竹
却只是划裂了尤三姐的绿绸抹胸,红袄下闪出两扇白乳来。

  尤三姐脸上一白,全失血色,嘶叫:「够胆你杀了我!」

  虚竹用剑尖撩开红袄,端详之下,眼睛不由一亮,摇头笑道:「杀你?此刻
我还不舍得了呢。」接着再用剑尖挑起她下巴,嘻嘻笑道:「依我看,你也不必
让我称心,你生气的样子才动人哩。」尤三姐向他啐一口,心里直颤,只恨身子
不能动弹,否则早把脖子扑向剑尖,免得受这番侮辱。尤夫人见此慌张跪去虚竹
脚下,抱他小腿哭道:「大人,你放过她吧。」虚竹低头瞧瞧尤夫人,冷笑着说
了一句:「你也脱给我看。」尤夫人呆了一下,没听大明白,继续求道:「大人
心好,可怜可怜我们孤女寡母……」

  一个小尼姑突然出现在门口,向屋里一张望,当即惊得目瞪口呆。虚竹转头
一声暴喝:「滚!」吓得小尼姑一屁股坐到地上。虚竹再向尤夫人喝道:「当初
我在这里落难,疼得死去活来,你们谁可怜过我?」这时,楼下的人不知发生了
何事,接二连三跑来,在门口探头探脑。沁香和鹤仙也穿了衣服来瞧。虚竹举剑
用力一掷,「铛」钉在门柱上,怒喝道:「看什么看?把门给我关上!」众人抱
头鼠窜,鹤仙战战兢兢从外合上门。双儿在楼上也听到了喧闹声,知是虚竹大耍
酒疯,慌忙插紧门窗,莫名其妙得一阵哆嗦。

  虚竹见人散去,又向尤妇人喝了一句:「我叫你脱给我看,脱是不脱?」

  尤夫人这回听明白了,惊得欲言无语,脸上一红之后便无了血色。虚竹不再
顾她,一把扯向尤三姐,尤三姐滚到地上,红袄被他扯去,裸出一片雪白,右臂
上露出一个红豆大小的红痣,宛如朱砂笔在白玉上点过,煞是醒目。尤夫人见虚
竹大发淫威,骇得六神无主,「大人别恼,我脱,我脱!」说完站起,哭泣着一
件一件慢慢脱去,羞愧得抖抖擞擞,不停哆嗦,她自生了尤三姐,便未在男人面
前脱过衣服,现在身上早已发福,腹臀也有了赘肉,但肤色依然白皙如脂。虚竹
笑眯眯坐在椅上,瞧得欲火盛起,伸臂拎起尤三姐,从后将她抱在腿上,亲了亲
裸背香肩,一手挨个玩弄两只椒乳,一手往她绿裤里钻去,笑道:「其实爷最会
疼人了,何苦惹爷生气,你乖一些,爷叫你美得上下冒泡。」

  尤三姐闭眼无声哭泣,泪水湿了整个面颊,悔不该招惹这主儿。孟家的公子
哥都是绣花枕头,平日自己对付他们游刃有余,而身后这人却如干臭腐肉,油盐
不进。尤夫人瞧着女儿,心如刀割,她最是爱护这个小女儿,一心指望她能正经
嫁个好人家,自己飘零半辈子,到老好歹有个依靠。

  「大人!她不懂事,求你放过她……我用心服侍大人……好不好?」

  尤夫人脱光以后,捂着羞处哀求,而虚竹却已顾不上瞧她,正一面嗅着尤三
姐鬓后的绒毛,一面忙着赏玩揉捏,拨草探源。

  「好香……好滑……香味好纯……好好,你快把自己摸出水来……」

  尤夫人一怔,又是羞愤无语,却听他接着哼哼道:「……嗯嗯……你想服侍
就快些……快些摸出来,你们两个……谁水多,我就要谁……」尤夫人瞧瞧任人
宰割的女儿,手指无奈地摸进两腿紧紧夹住的腹底,忍不住出声痛哭。虚竹抬头
看去,喘气一下子大粗,勾在尤三姐肉里的手随之加快了动作,抱着一个,瞧着
一个,一时得意之极,过了一会儿,尤三姐禁不住哭出声,越哭越响,而尤夫人
的哭泣声却弱了下去,手上动作也越来越慢。

  虚竹问了一句:「还没出水么?我可是等不及了。」

  尤夫人的哭泣声骤然又大了,双手紧揉了几下,哭道:「是是……出了。」

  「嗯?真的出了?快让我瞧瞧。」

  尤夫人只得向虚竹翘起手指,却听他笑道:「好好,不过你忙乎半天,还没
有你女儿湿哩。」虚竹说着从尤三姐裆下抽回手指,举在眼前一捏一张,试了试
粘不粘手。尤三姐突然抬起泪脸,哭叫:「娘- !女儿不要活了。」尤夫人见了
女儿如此一说,登时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悲愤,疯了似地扑向虚竹,叫道:「娘也
不要活了。」虚竹见尤夫人扑到眼前,忙伸直一只手臂卡住了她脖子。尤夫人身
不能前行,十指向前抓去,但够不到虚竹,只能在他脸前徒然飞舞。尤三姐见母
亲拼了命,也突然奋力挥肘捣向虚竹面门,原来过了这些时候,她的穴道已然自
行通了。虚竹吃了一惊,不得不松开尤夫人,手忙脚乱之中,歪头躲开尤三姐的
手肘,抬脚蹬向扑来的尤夫人,这一脚让尤夫人远远仰摔在歪倒的桌腿上,只见
她痛哼着蜷身一翻,趴着止声不动了。尤三姐惊呼一声:「娘……」一口气没接
上来,当即急昏过去。虚竹也吓了一跳,急忙去瞧尤夫人,摸她呼吸是热的才松
了口气,淫笑着走向尤三姐。

  尤三姐被放在床上,即泣声醒转,见了眼前狞笑而来的虚竹,惊叫着拼命乱
蹬双脚,却又被抓住了两只脚踝。虚竹笑着脱掉尤三姐的两只鞋,接着去撕扯她
的裙带,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她胸脯,尤三姐的粉拳便尽数落在他臂膀上,而他全
然没当回事儿,混未觉出疼来。原来尤三姐自小随母亲习舞,只会一些翻跟头之
类的轻盈功夫,舞剑也是为了好看,至于点穴解穴,那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较起
力气,只是一个普通弱女子,轻易就被虚竹扯去了绿裤,下身赤凉,便不敢再高
蹬双腿,只得张嘴咬向虚竹手腕。虚竹见之胆怯,惊慌缩手。尤三姐趁机翻滚到
床下,不及起身,只顾拼命爬向门口,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夺下插在
门柱上的剑,宁死也不让恶人得逞。

  虚竹追赶着也滚落地上,匆匆一爬,抓住了两条雪滑滑的腿,急忙跪起在尤
三姐股后,一边跟着她跪行,一边拽下她短裤,然后一手提住她腰,另一手忙将
鸡巴掏了出来。

  尤三姐前行不得,心知不妙,十指扒地拼命想要逃脱,突觉羞处涌来无比惊
心的热涨,不由尖声惊呼,用尽所有力气爬了几步,腰胯就再被紧紧拉住,可怖
异物突然侵入体内。尤三姐惊恐之极,一下子来了一股力气,但没及挣脱,臀后
便被重重一撞,那物深钻进来,搅出的疼痛登时木了全身,闷哼一声,双臂再也
支撑不住,向前一扑,扑倒了烛台架子,眼中一黑,脑中也昏厥了片刻,随即呜
咽一声,觉出那物火辣辣地越进越深,像一根桩子占据了小腹,叫她连稍稍扭动
也不能了,腰臀又被死死拿住不能逃开,不得不再受了恶狠狠一撞,那物猛地刺
穿了痛彻肺腑的最嫩处,似乎劈开了整个身子,随即抽出去顶进来,引起一下又
一下的痛心麻涨。尤三姐恨泪如雨,口中腥咸,已将自己嘴唇咬破了。

  尤夫人哼哼醒转,听得啪啪大响,瞧向黑暗人影,当即伏地绝望。

  虚竹这一晚的无名之火终于得了发泄,而且肉头和茎皮都被刮得极酸,叫他
越发亢奋,哼哼着越动越快,匆匆到了紧要时,运足腰力全进全出,这几下却也
将干紧的蛤道捣得忽然湿滑通畅,忙勒紧抖了好几抖,舒服得呵呵大喘,放手向
前一推,骂句「小娼妇」,心满意足回房了。

  尤夫人听见虚竹离去,泣唤一声「儿呀- !」扑去抱住女儿。

  房门敞进来的廊中光亮,照出尤三姐呆呆愣愣的眼神,直直盯着门柱上闪着
清辉的剑,不声不语就要起身。尤夫人慌张将她抱紧,惊道:「儿呀!咱们天生
命苦,不要想不开呀!」尤三姐盯着剑,仍挣扎要起身。尤夫人又哭道:「你大
姐可怜冤死,你二姐生死不明,你如今又这样,叫娘可怎么好哩。」尤三姐抽动
几下嘴角,幽幽道:「娘,我活不成了。孩儿不孝,你让孩儿死吧。」尤夫人呆
了片刻,坐起抹尽了眼泪,叹道:「好,娘也不想活了,好女儿,咱娘俩就一快
儿去吧。」尤三姐听了这话,眼珠终于动了动,瞧了瞧尤夫人,叫声「娘!」扑
去她怀里嚎啕大哭。
TOP Posted: 04-21 20:41 #3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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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回 桃花逐水流


  次日午后,虚竹叫来贾知府问起柳湘莲一案。

  贾知府说该案已结,人犯也已供认不讳,正待秋后处斩。

  虚竹沉吟,故作深沉道:「我也只是问问,皇上赐我尚方宝剑,是要我代他
惩戒昏官酷吏,如今冤假错案甚多,我和大人投缘才出言提醒。」贾知府揣度他
话里意思,暗暗吃惊,看着他脸色,小心道:「大人所说极是,下官早觉此案另
有不清不楚之处,人犯供词也似有蹊跷,即当重审,请大人监堂才好。」

  虚竹当即应允,坐轿随贾知府来到府衙,升堂传唤案犯。

  那叫柳湘莲的被抬到堂上,已被打得不成人样,一个字也说不出。

  虚竹再叫贾知府传唤孟琏。

  孟琏从府中赶来,心中极为纳闷:「已上上下下打发了不少银子了,怎又节
外生枝?」待到堂上见了虚竹,登时清楚缘由,心里又惊又恨。贾知府浮皮潦草
问他几句,转头看着虚竹。虚竹知他成心乱判糊涂案,便自行施令叫道:「大刑
伺候!」咣当几声,大型刑具摆上堂来,孟琏心惊肉跳,他当日被虚竹割去了男
根,几乎丢了性命,自知在他手里肯定熬不过,只得低头忍恨道:「大人,小的
愿招!」把自己酒醉后折磨尤大姐致死,其后诬陷柳湘莲的事说了大致。虚竹再
问尤二姐下落,孟琏一口咬定不知。虚竹拱手对尴尬之极的贾知府笑道:「以后
的事,请大人作主。」贾知府下令将孟琏收押死牢,又不禁抚慰道:「死者本是
家妓,你又醉了酒,按律罪不致死,最多皮肉受苦,罚些银子也就罢了。」虚竹
在旁笑道:「本钦差来此赴任之时,圣上特有密旨交待,令我对顽劣之徒定要严
惩不贷。」贾知府惶惶应是,吩咐医伤柳湘莲,无罪释放。

  虚竹没想到这个忙帮的如此痛快,出了府衙,得意洋洋,走不多远,见一辆
华丽马车迎面而来,认出是那个二奶奶熙凤的车辆,心下生了疑,吩咐车轿转头
远远跟着,见车辆停在了一个大宅门前,令亲兵前去打听,得知这个宅子正是贾
知府的私邸,心里登时明白,这个凤姐来为老公说情了。过不多时,传来一阵银
铃般的笑声,凤姐谈笑风生被几个夫人送了出来。虚竹远远看去,浑身一热,见
凤姐额围攒珠,粉光脂艳,打扮得与众不同,上身是桃红撒花袄,下身是大红貂
鼠裙,听她笑道:「姐姐妹妹们莫要远送了,等你家老爷回来请跟他说,虽然姑
妈不在了,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务请他多担待我们这些后辈,下次我还要来郑
重谢过的。」虚竹听了恍然大悟:「难怪贾知府鬼鬼祟祟,含含糊糊,原来他们
之间是亲戚,这笔账可得给他好好记下。」

  凤姐登车行了一程,听得马声一嘶,车子突然停住,探出窗外看去,见当路
拦着一顶官轿,接着见一人掀开轿帘道:「这位是孟家二少奶奶么,本钦差找你
有话要问。」凤姐注目一惊:「是你?」接着笑道:「原来是大人,恐怕此时不
大方便吧。」虚竹笑道:「二奶奶见谅!本官正在查访尤家二姐失踪之事,人命
关天,不得已来相问。」凤姐脸色一变,随即微微笑道:「大人是要传小女子上
堂么?大人先请。」虚竹见了她神色,又生狐疑,莫非她清楚尤二姐的事?口中
说道:「事关重大,请二奶奶到本钦差轿中说话。」他此言一出,不仅凤姐脸色
大变,亲兵们也觉莫名其妙,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叫别家夫人与自己同轿的?虚竹
接着又道:「当日在二奶奶轿中,有些事儿没说完,现下一并请教。」亲兵们这
才恍然暗笑:原来他们早同乘过一轿的。而凤姐听虚竹如此一说,脸色发青,心
想:「他是存心报复,难怪揪着我家孟琏不放,看来今日只能见机行事。」寻思
着四下瞧瞧,见街上近处没有闲人,她脸上的惊怒又变成了欣然一笑,「如此便
麻烦大人相送了。」说完从车上下来,吩咐车夫赶着车辆从后跟着。虚竹出轿迎
她上来,暗暗向轿前的亲兵使了个眼色,又努努嘴向身后示意一下,那个亲兵微
微点头,意思是明白了。凤姐在轿中坐下后,虚竹上轿把帘子挡实,便迫不及待
到处嗅她香喷喷的身子,「好姐姐,想死弟弟了。」凤姐慌忙推搡,「做了大内
总管还……还这般胡闹?」

  「嘻嘻,我这身衣服是借来的,就是真做了太监,也愿做姐姐的裙下鬼。」

  「胡说什么?就是鬼,也不能乱讲鬼话,别忘了咱们差点成了一家人。」

  「那还不都是姐姐所赐,姐姐好狠心……」

  凤姐听他又要说起当日,忙打断道:「无论如何,总还是自己人,等见了公
主殿下,姐姐一定替你求个情,那公主姐姐和蔼可亲,你准就没事了。」虚竹听
到南唐公主,登时有些惊慌,放手笑道:「我对师父也好生牵挂,不过听说她最
近出了点事儿,恐怕姐姐见不到她了。」凤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没底儿,暗
想:「他如此肆无忌惮,南唐公主也一直没消息,没准真是叫他给害了。」也摄
定心神笑道:「公主殿下不在,还有老祖宗不是,姐姐去向老祖宗求情,自己人
要互相多体谅。」虚竹听她说南唐公主不在,即放松下来,呵呵笑道:「姐姐求
这个,求那个,求的都是老女人,孟家没有男人了吗?哦,我知道了,弟弟如今
做了假太监,姐姐的老公倒成了真太监,自是不好出来见人。」凤姐的笑容登时
僵在脸上,尴尬地忍了几忍,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

  「你做的好事儿,还有脸说?」

  「姐姐莫生气,还有弟弟我呢,我替姐姐消消火。」

  虚竹嬉皮笑脸再将凤姐抱紧,在桃红袄上乱摸一气,打定了主意:「管她什
么公主,什么老祖宗,眼前这个二奶奶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凤姐儿扭着身子
来回躲避,袄里到底被虚竹钻进去一只手,凤目竖了几竖,强忍怒气道:「你别
放肆,姐姐还有话对你说。」虚竹此时已贴身拿住了一只丰美耸立的玉峰,稍稍
一捏,手掌都软了,喘道:「现下不用多说,难道姐姐还看不出么?我带着皇上
密旨,时候一到,有什么话不好说?」凤姐一听心头剧震:「皇上密旨?此话多
半不假,我和那半死的孟琏也就罢了,可年幼的女儿该有个后路。现在不给他些
甜头,只怕笼他不住,不让他得手就是了。」想到这儿松了心劲,软叹:「你这
小冤家,叫姐姐怎也硬不起心哩!他日若忘了这份情,姐姐就呕死算啦!」虚竹
大喜叫道:「怎敢忘了姐姐。」急急解开红袄,将里面小衣顺着丰腴的雪膀撸到
两侧,所触肌肤皆暧滑软腻,没了耐心去解胸兜,用力扯断,顿被颤巍巍的雪白
晃得目眩,忙捧起一对失掉束缚的美乳,贪婪地吮吸玩弄。

  一会儿功夫,凤姐面泛红潮,乳头已不由自主翘了起来,不得不叱道:「姐
姐已容了你如此胡闹,快快罢手!」但虚竹乍得肥美,怎肯就此罢手,反而搂住
削肩去吻,凤姐左闪右避,只肯给他香腮,却没提防虚竹的另一只手摸着摸着悄
悄钻去了腰下,凤姐心里咯噔一下,慌去捉时却又被虚竹趁机擒住了双唇,随即
被他强塞进来糙舌堵了满口。一时间睁大惊眼,慌得一阵迷糊,接着就觉秘处竟
被犯到,心里又惊又急,但想叫叫不出;想动动不得,急出了一身香汗。而虚竹
突得奇趣,指头稍稍一探,便触到一颗米粒大小的突起,好奇地频频勾弄,只两
三下,手指所绕便尽是津津粘滑。凤姐猝不及防,一下子两处要害被制,再也使
不足力气,只忍过片刻功夫,便被挑逗得无力张眼。虚竹向深处勾弄几下,见凤
姐不再乱挣,只当大事已成,抽出都沾满了她香液的舌头和手指,努力将凤姐的
底裤并红裙一起蜕到她膝处,蜕出来一双粉白丰满的大腿,也见着了她腿间黑黑
密密那片毛儿。凤姐惊呼着脸上失色,拼命抓住裙带往上提。

  二人俱不出声,喘着粗气在轿内揪扯僵持。

  凤姐渐渐手酸,慌张无奈之际,虚竹突然松了手,凤姐忙耸臀挺腹将裤裙拉
回腰间,大大舒了口气,觉惊险之极,喘着娇气捋捋散发,正要喝停轿子,却骇
见虚竹匆匆解开裤子,冷不丁掏出怒勃的一条来,只见黑红狰狞,涨紫的前端又
涌出一粒红油油的圆润肉球。凤姐直勾勾瞧着一怔,心里惊呼:「娘哩,他这个
怎这么大!」随即慌得心要跳出来。

  「你这泼皮,到底想要怎样?」

  「我就求姐姐这一次,姐姐应了吧。」

  虚竹举着一鼓一胀的龟口逼过来。凤姐贴着板壁,无处可躲,却又不敢瞧他
那物,自从孟琏成了残废,她好一阵儿没见男人这东西了,面皮红了又白,白了
又红,气急败坏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如此无赖,我宁死不依!」虚竹用力
撕扯她的裤裙,也气急道:「姐姐知道男人的丑样,这泡尿要是尿不出,火是下
不去的。」凤姐不顾一切跟他拉扯,觉他这回真个用了蛮力,自己用尽了力气也
拦他不住,裙裤又被扯到臀下,心里一时没了主意,恨恨道:「好了,好了,快
松手,让你尿出来就是。」虚竹一听,惊喜放手,却见凤姐慌忙拉上裙裤,坐起
来狠狠瞪他一眼,接着眼珠一转,瞧准那物,向前伸出五根白玉葱指,轻轻拿住
了茎突。虚竹心神一荡,呆呆愣愣好像被点了死穴。

  凤姐甫一捏住,便觉火热烫手,还微微有些发粘,烫得她耳根都热了,惊心
往下一捋,身子顿趐了半边,心想若被这巨物弄进去,该是何等滋味?随即暗骂
自己胡思乱想,忙颤起手轻轻套动,另一手悄悄去掀窗纱,她已有些奇怪,外面
怎么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掀开帘角望出去,当即惊呆,见轿子已停在一处不
知名的什么地方,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颗颗大树,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士兵和自
己的马车都不见了,清楚虚竹做了手脚,立时叫苦不迭,慌得心尖直抖,方才只
盼这一路快些到地方,现下已没了指望,只能盼他快些消火,不然这泼皮不会善
罢甘休。有了这份心思,索性转过头来,捏住茎突,羞麻地端详一下那物,翘起
指尖在鼓囊囊的顶球上轻轻一点,然后搭住龟眼刁巧地揉了几下,顿把虚竹揉得
失神一激灵。原来凤姐孕生女儿巧姐时,不能与孟琏行房,便在这手上功夫下过
许多心思,她聪明灵巧,练就的手上功夫自然娴熟巧妙。虚竹经她几揉,腰眼儿
发酸,哼哼着一弓腰,险些真的尿了出去,忙从她手里抽出,面红耳赤地再去拽
她腰间裙裤,吓得凤姐死命拉住小裤。

  「不能乱来了,这样万万不行!姐姐用手帮你,你不可再闹了……」

  二人又滚到了一块儿,凤姐腰酸手软,香汗淋漓,虽然奋力挣扎,裙裤仍被
扯去了膝处。虚竹见了那片整齐的浓毛,手掌向里一插,指头又勾了进去,努力
去捉肉壁上那颗米粒大小的突起。凤姐抵挡不住,连连惊呼,只得腾出一只手来
再握住那物,慌张套动,指望他即刻尿出,自己也就熬过了眼下这关,手里已觉
出这物又粗又烫了一些,青筋一鼓一鼓地暴跳,但她却抵挡不住虚竹的手,过得
片刻,气息不禁浮了,腰眼儿也又酸又软,不得不扭来扭去坐个不住,看着那物
在眼前开合着鬼眼,咬唇恨得心酸,底肉再挨几下勾弄,忽地心眼也酸了,酸得
她发声呻吟,顾不上那物,双手慌张去拦虚竹的手,虚竹被她拿住了手腕,就势
从她腹底抽出来,再去扯她已裸到膝处的裙裤。凤姐想要再去与之拉扯,手已酸
得无力,眼睁睁看着裙裤被从足踝上顺了出去,立时慌得连挣扎也不会了,缩起
身子只想收起两条裸腿,但被虚竹抓住脚踝轻易举起了一只,如此一来,臀下便
整个藏不住,急得用力一蹬,却将赤裸裸的小腿蹬出了车窗,只得收回来,由他
高高举着,见虚竹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羞处,一时间羞恼欲泣,心惊道:「绝不能
容他再胡闹下去,不然可就真得毁了。」

  虚竹此时双眼放光,见玉门不大不小,线条分明,两片蛤春殷红嫩粉,浓艳
淫糜,真是充满了诱惑,当即不由分说,将粉腿扛在肩上,把蠢蠢欲动的大肉头
直向玉门凑了过去。凤姐晕脸失色,双手挣到身下死死捂住了要害。

  「你若来真的,姐姐死也不答应。」

  「这里没旁人,你死守什么?」

  「我死在这里也罢,决不容你来真的!决计不容!」

  轿内狭小,虚竹放不开手脚,一时也无可奈何,气喘吁吁道:「都是姐姐上
回点得火,烧了弟弟整整一年,这样好不好?姐姐用嘴给我去去火。」说着放开
凤姐双腿,按住她双肩,揉身把肉头送到她面前,几乎触到了红唇上。凤姐瞠目
吃惊,见这腌臜东西涨得发紫,油光光得向上翘起,冲鼻一股怪味儿,她不知这
上面还混着尤三姐的体味儿。此时已大乱阵脚,一心想着要守住最后一关,咬牙
啐道:「混账东西!」颤着心尖,向前微微张口,双眼一闭,噙住了龟眼。虚竹
抖一哆嗦,将硕大肉头尽送了进去,涨得凤姐玉容嫣红,蹙额不胜。虚竹见了亢
奋之极,往上挪了挪,越发往里塞,无奈凤姐虽狠下心来想尽力容纳,却也吞不
到一半,反而喉垂巨痒,只得扭头吐出来嗷嗷干呕。不想虚竹趁此之际,猛地用
了狠劲儿,突然将她两腿分开紧紧夹在两只腋下,俯身将她死死压住。凤姐吓得
心都不跳了,拼命推着虚竹胸膛,两只小腿疯了似的乱蹬。

  「姐姐就容我这一回,回头等圣旨一下,你们所有人都不知哪去了。」

  凤姐听了这声粗叫,心头一惊,力气不由一松。虚竹借机拨开她双手,压住
双乳叫她不能乱扭,然后双臂缩到她膝下将她双腿向上一扶,焦急万分的肉头便
已挨着了滑腻腻的蛤口。凤姐觉出腿心袭来一阵温热,吓得真要疯去,惊呼着揪
住了虚竹头发,拼命想要推开。虚竹头皮剧痛,一时真个急了。

  「你姥姥的!什么都做了,还差这一点么?我早铁了心,绝放你不过。」

  凤姐一听,顿气悔之极,原只想容他吃吃自己豆腐,想着大白天的他能做出
什么天大的事来,但万没想到,这个泼皮居然什么都敢做,一步步逼得自己把羞
死人的事都做了,即使他此刻罢手,说出去自己也没脸见人了。这时觉出硕大那
物正不可抗拒地渐渐进来,熏得她半个身子都热了,心里一声惨呼:完了!守不
住了!不由泣道:「你日后能不能放了我们娘俩?」

  「那就看姐姐能不能松手?」

  虚竹恶狠狠哼道,忍着头上疼痛,咬牙向前一耸,肉头便撑开了蛤口。凤姐
恨泣着松了力气,随着身子一软,粗巨肉棒扑哧扎了进去,随即刮着软腻肉壁狠
狠揉到了深底。凤姐腰眼一酸,心也跟着酸极,呜呜恸哭。自她嫁到孟府,多少
老少爷们打过她的主意?然她心高气傲,决不轻易许人,或是不假颜色,或是假
意逢迎,任意玩弄那些人于股掌中,今儿个却毁在了一个泼皮手里。而虚竹一插
到底,立刻觉出来与众不同,蛤里的绵延软物既肥美非常,又柔嫩紧凑,且玉门
近处那颗米粒般的凸起刮得茎突甚美,不由他不奋力来回,忽采到深处一个重叠
微凸之物,便狠狠追杀过去,抽出顶进拉扯得嫩肉翻腾。

  凤姐忍辱含悲,心里却生出尴尬之极的慌乱,涨满花房的这种粗巨,叫她回
回如受槌捣,这样的充实从来没在孟琏身下尝到过,越是不敢想这念头,就越是
忍不住去想,想着想着,心就麻得什么都没了,只是不由自主得哆嗦起来,忽然
感到一阵难忍的空落,不禁睁眼瞧去,见那泼皮正匆匆挪她屁股,摆放得让二人
更舒服些,待他噗滋一下子再进来,花心越发被采得实在,那种滋味也越发令她
难以抵挡,不知不觉娇哼了几声,发觉后慌张咬住下唇,脸蛋憋得通红,喉结上
下滚动,直到实在忍个不住,不得不张口急喘,娇声即连绵不绝。

  虚竹见了凤姐的美样,登时心神荡飞,在肥美的油穴里越插越疾,捣弄得凤
姐雪乳乱摇,通体香汗,不堪承受一般,两只柔臂抚上他腰背半推半抱。虚竹更
是兴奋之极,上边姿意揉捏肥软丰乳,下边尽情耸弄流油蛤户,到了最亢时粗茎
又粗长了几分,酣畅淋漓抽得凤姐娇喘欲泣,摆头咧嘴只想咬谁一口,突然听见
几声闷哼,抬眼见这泼皮脸上赤红,脸颊抖动,她心里忽来一惊,推搡道:「混
人……快出来,求你……」不想虚竹在将出未出之际,突然抬起玉股,接着猛力
往下一桩,噗滋扎出几滴花蜜溅出来。

  「哎呀- !恨死……」

  凤姐娇呼着但觉一道极酸直贯上来,叫她美眸轻翻,亦不知是苦是乐,再也
说不出话来,通体皆酥,只有腹里那团火热一下一下鼓胀着,将股股滚烫淋到了
花心上,淋得花心乱颤,不住吐出温热滑腻的油蜜。

  虚竹趴在凤姐身上和她口对口粗喘不已,轿厢里飘荡着与凤姐嘴里一样的撩
人香热,虚竹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撩了撩纱帘,想从外面透过些新鲜凉气。凤姐
吃了一惊,软绵绵地将他拦住。

  「别,要是让人瞧见,姐姐……没脸活了。」

  「怕什么,我早晚把你从那个阉货手里弄过来,光明正大地肏!」

  凤姐心里一抖,听他出言粗鲁透出一股得意的霸道,真个怕了他,不晓得这
泼皮还会做出什么事来,见他从纱帘中伸出手去,向外做了个手势,那些兵士不
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抬起轿子继续走路。轿子一起,凤姐又慌张万分,推开虚竹
挣扎坐起,觉出那物从蛤嘴里滑了出去,心头又是一酸,眼中堆满了泪花。虚竹
扶她起来,一边帮她穿上衣服,一边贪恋不舍地纠缠亲吻。

  「姐姐今日就跟我走吧。」

  「你说什么疯话?」

  凤姐不由惊呼,接着又心惊肉跳,恐怕外面听到,低声再叱道:「今日上了
你的当,就这一回儿,再不行的了。」

  「嘻嘻,姐姐当初哄我上轿,我这还不都是跟姐姐学的?我不说出去,以后
偷偷带姐姐走,绝不让姐姐受罪。」

  「已经叫你毁了,哪敢说什么受不受罪,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姐姐还想着那个假男人?」

  「你把他放出来。」

  虚竹不吭声了,专心品尝甘甜如饴的香唇软舌。凤姐任他亲了一会儿,忽然
推开他,盯住他眼睛,目光满是追问和恳求。

  「你不是求你家亲戚了吗?」虚竹搪塞一句,再纠缠过去。

  「亲戚也靠不住,还不都是……势利的……嘴上客气……但没一句……落根
的话,再说……你有尚方宝剑,谁敢逆你的意思,只有你……你……」

  凤姐躲着虚竹的舌头,费力说话,忽发觉他的手又钻进了红袄里。

  「不行了……就要到了……决计不行了。」

  「那事儿……我答应姐姐……再亲亲……」

  凤姐心里发声哀叹,只得眯眼送上了舌尖,不由又有了几分迷糊,忽听兵士
一声禀告,说孟家山庄已经到了。凤姐一骨碌坐起,手忙脚乱整理衣服,浑身酸
软不堪,动作甚是吃力。

  「何时再能见到姐姐?」

  「冤家,你饶了姐姐吧,只求你别忘了答应姐姐的事。」

  「姐姐放心!我再问一件事,那个尤二姐死了没有?」

  凤姐惊异瞧了虚竹一眼,挣了一下袖子,没有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只得挽了
挽秀发,神情不定道:「她该是在我家的地窖里,叫我那疯了般的官家弄得没死
也差不多了。」虚竹听了又惊又喜,心想:「尤二姐没死就好,尤三姐的这个忙
我也能帮,到底还是孟琏做得,刚才我还真信了他。」凤姐见了他的神色,疑惑
道:「你问她干什么?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虚竹笑道:「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
主意,有了姐姐,从此再不打别人主意了,心里头只想着姐姐。」凤姐听他「姐
姐,姐姐」的叫得亲昵,脸上不由一热,啐道:「呸!少来甜言蜜语了,你这次
回来只顾自己得意,就忘了我那可卿妹子么?唉,她真真可怜见的。」

  凤姐说完撩开帘子小心瞧瞧,慵懒不胜钻出了轿子,见兵士们都笑嘻嘻地向
她暧昧打量,顿羞得头昏脑涨,慌慌张张逃回自己屋里,一屁股坐在床上,捂脸
直流酸泪,气极悔极,恨自己向来争强好胜,却被一个小无赖任意欺辱,自己怎
就什么都从了他?越想越窝囊,又不敢哭出声,忍得哆哆嗦嗦,汗汗津津,忽然
恍惚觉出底下流了一点东西出来,痴痴一呆,即心惊肉跳,慌张跑去厢房,蹲在
水盆上,顾不上水凉,手挖到深处边哭边洗,恨不得把肚肠也掏出来洗一洗。
TOP Posted: 04-21 20:41 #37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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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回 香魂祭香冢


  虚竹哼着「十八摸」回到丝竹馆,见楼前四个大红灯笼红彤彤亮着,一层窗
子里人影交织,传出熙闹欢笑;二层灯光昏暗,木鱼诵佛之声时有时无。他径直
上了二楼,见尤三姐的房门大敞四开,内中无人,摆上了新的桌椅,被褥也叠得
整整齐齐。虚竹望之愕然,想想昨晚的酒疯,有些细节已记不大清楚,突然烦躁
起来,一时受不了如此整齐安静,便故意重手重脚,敲得桌椅呯呯作响。「人都
死哪去了?人呢?老爷我要喝酒!」一通乱叫之后,心里舒坦了许多,意兴阑珊
地打算回房,却见一人端着酒菜慢慢进来,竟是尤三姐,只见她眼睛红肿,行动
迟钝,到桌旁放下盘子,木讷无语。

  虚竹吃惊瞧着,动筷吃了几口,浑没吃出滋味来,突然一惊,叫道:「你这
酒菜里没下毒吧?」尤三姐转头冷冷看他一眼,虚竹不禁生出一丝寒意,过了一
会儿,腹内并无异常,便放心边吃边道:「那个贾知府受了孟家好处,根本不给
爷面子,爷举起尚方宝剑,那厮才不敢不松口,已将死刑改为腐刑了。」说完偷
见尤三姐眼中一愣,又忍不住笑道:「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再去活动活动,兴许
刑官能手下留情,给你留下小半截。另外,你二姐的消息也有了。」说到这里夹
了一口菜,慢慢嚼着,故意不去瞧她。尤三姐动了动嘴唇,目光含着疑问,突然
抬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手拿着酒壶直打颤,终于开口道:「她在哪里?」声音
沉闷,嗓子嘶哑,与昨日酒席上的娇声快语判若两人。虚竹听得不忍,急忙咽下
口里饭菜,笑道:「如今生死不知,我得冒险去打探。」尤三姐没再追问,端杯
一口干了。

  「嘻嘻,你自己喝有什么意思?我陪你一块儿喝几杯。」

  虚竹笑着为她斟满。尤三姐手未离杯,仰头喝干。虚竹再次殷勤斟上,尤三
姐随即又干了。虚竹愣了一下,好没意思,尴尬离去。尤三姐浑然不理,拿起酒
壶自斟自饮。

  虚竹回到房间,连着两日胡帝胡帝,一上床便觉困倦袭来,迷迷糊糊,忽见
尤三姐在前,遂悠悠荡荡随了她,至一所在,只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
迹希逢,飞尘不到。四下一顾,已不见了尤三姐,忽然山后有人作歌曰:春梦随
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寻去歌声,见横立一坊,上书四
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两旁一副对联,其上寥寥几字。这几字虚竹都认识,佛经里
常见的,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念完沾沾自喜,平生头回念
出一幅完整的对子,却也大为迷惑,觉其意甚是不通,像是孩童胡乱涂鸦,不禁
想起哲宗赞他名字的话来,什么虚虚实实,似竹非竹,听来倒与这副对联很有几
分相似。转过石坊,听歌声又唱: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
风月债难偿。歌声未息,走来一个仙子,蹁跹袅娜,正是可卿。虚竹一见,喜得
心中乱跳,上前一把拉住。

  「原来你没死,可想死我了,你从哪里来?这又是何处?」

  「你认错人了,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
幻仙姑是也,专司人间风情月债,总掌尘世女怨男痴。」

  虚竹万分惊诧,仙子嫣然一笑,再道:「相逢亦非偶然,请随吾一游。」

  虚竹是知非知,是觉非觉,随仙子到了一间香闺绣阁前,仙子将他轻轻推了
进去。其内铺陈之盛,乃虚竹素所未见之物,更可惊者,早有一个娇小女子卧在
床上,其鲜艳可爱,正是香菱。虚竹惊喜不胜,上前抱住,所触皆柔软香甜,注
目再瞧,见身下面若玉盘,艳若芙蓉,惊道:「宝琴姑娘,原来是你!」薛宝琴
并不答话,只笑着瞧他,晕红满面,媚眼如丝。虚竹当即淫动,宽衣解带,行起
云雨,「啊呦呦……轻些……啊呦……恨死……」虚竹听得一怔,这呻吟却又像
是凤姐,忽觉身下滚烫,吃惊再瞧,眼中不是薛宝琴,却也不是凤姐,而是双颊
赤红的史朝云,只见她惊泣一声,一对迷蒙的眸子越来越清亮透明,转瞬又变成
了木婉清,接着神色越来越晦暗阴森,忽尔化成了粉红骷髅。

  虚竹大叫一声坐起,瞧瞧四周,惊出了一身冷汗,裆底一块尤其冰凉,居然
遗了梦精,怅然若失望向窗外,皎洁的新月中浮起了梦中仙姑的艳影,但觉至美
至纯,久久不愿挥去,同时清晰回想起离开可卿时的情景,在氤氲暮色中,寂寞
小楼佳人朦胧,哀婉玉容凭窗相望。虚竹这时才知傍晚回来后的无端烦躁,尽缘
从凤姐口中听到了可卿,一时间,一团愁绪在他心里浓浓得化不开,便穿衣走了
出去,敲敲双儿的门,轻轻唤了两声。

  双儿开门道:「公子,天这么晚了,我……」

  「好双儿,我今晚十分烦闷,你陪我出去走走。」

  双儿一听不是喝酒玩乐,当即点头应允。二人刚下到二楼,便闻到一股浓重
的污浊酒气,寻去一瞧,见尤三姐在房内已醉得一塌糊涂,脸扑在桌上,桌上撒
了半壶酒,还铺着她的呕吐物,粘得头发上都是。虚竹唤来尤夫人,却见她病得
站都站不住,满脸烧得通红。虚竹无奈,下到花厅叫人去给尤夫人请郎中。沁香
和鹤仙两个正喝得醉醉醺醺,没注意虚竹脸色,嘻嘻哈哈凑过来,不料各挨了一
耳光,见他骂道:「白养你们,只知玩乐,早晚放你们在窑子里接客。」二人捂
着脸,又疼又怕,不敢吱声,听他又命道:「去给楼上那个清理清理。」二人赶
紧去了。其她人见虚竹发怒,也讪讪不敢再闹,不声不响悄悄散去。

  虚竹带双儿来到大观园墙外。月下看去,他当初打出的破洞已被补上,于是
运力推掌,又把补上那块儿弄塌了。双儿惊讶地瞧瞧这狗洞,问道:「公子是要
进去吗?」身子一拔,轻轻跃上墙头,然后从腰间抽出金鞭,顺下来道:「公子
抓紧,我拉你上来。」虚竹拽住鞭头借力一跳,不想双脚高过了墙头,继续轻飘
飘往上飞,直飞过了双儿头顶。双儿大吃一惊,忙抖鞭子拉他下来。虚竹稳稳当
当落回墙头,笑道:「你拉着我,我没怎太用力,不想还是跳得高了。」双儿吐
下舌头,惊道:「公子,原来你轻功这么好?」虚竹轻叹一笑,「唉!这就是轻
功么?平时总想不起来用。」说完弯膝跳下去,姿式看来笨拙,但落地无声。

  二人到了玉香楼小院,但见远近都是黑寂无声,长长的秋千在月光下清冷冷
得竖在那里,其旁却多了一个园丘和一块白玉方碑。虚竹疑惑着走近,见碑上只
有两个字,双儿轻轻念到:「香冢。」虚竹听了一想,喃喃道:「香冢……她身
子那么香,这里自然是她的坟墓了。」当即郑重站定,在碑前拜了三拜。双儿不
知是谁的墓,跟着他拜了三拜,然后道:「公子,月光亮堂堂的,咱们莫要惊了
这里人家。」虚竹叹道:「你和我现下拜的,就是这楼的主人,哪里还会惊了什
么人。」双儿一听,吃了一惊,问道:「那这楼里就不会有其他人了?」虚竹点
点头,转头见双儿满脸骇然,「那……那是谁点亮了灯?」双儿向上一指。虚竹
抬头一瞧,也吃了一惊,见二楼的一间窗纸在黑暗中透出来灯光,忽闪忽闪得明
亮起来,好像刚刚燃着。

  谁又住在了里面?虚竹疑惑一想,问双儿道:「你敢不敢上去瞧瞧。」

  双儿迟疑一下,抽出鞭子,向前跑了几步,一纵身跳上了二楼,扬鞭卷住楼
顶角檐,身子倒悬在亮灯的窗前,捅破窗纸看了一会儿,跳下来诧异道:「没见
有人。」话音刚落,那灯突然灭了,整个小楼又是一片漆黑。二人同时惊咦,却
见窗户里忽闪忽闪地又亮了起来。双儿嗖地挺身再上去,落下来吃惊摇头,虚竹
低呼:「没人?那谁点的灯?」双儿颤声道:「是没人,只有……只有墙上一幅
画……画上有人……」说着往虚竹身边靠了靠。虚竹拉起她冰凉小手,勉强笑道
:「你是从鬼屋里出来的,难道还怕鬼吗?」说完一怔,脊背登时发麻,想起可
卿房间里正有一幅画,上面画得正是可卿。

  那灯忽下又灭了,二人又呀一声。双儿紧紧贴住虚竹,小手微微发抖。虚竹
摒住呼吸,小声道:「这里不对头,咱们走吧。」双儿正等他这句话,拉着他抬
脚就跑,跳出大观园的院墙才镇静下来。虚竹却越走越后悔,想着适才应该弄个
明白,就是见见可卿的鬼魂也好,人长得好看,鬼魂自然也不会太难看。

  二人回到水月洞天,意外见到一片安静,虚竹有些惊异,拉着双儿回了自己
房间,进门却听到笑声,掀开隔间纱幔,见浴桶旁围着短碴头皮的沁香和挽着长
发的鹤仙,二人都如婴儿般只穿个肚兜,汗淋淋得一边说笑,一边给尤三姐洗澡,
尤三姐坐在雾汽腾腾的浴水里,只露出一截脖颈和雪脯。双儿见状,转身溜回了
自己房间。虚竹笑嘻嘻走近浴桶,见水面上除了飘着尤三姐的长发,还放了好些
玫瑰花瓣,熏得满屋香喷喷的,尤三姐歪头眯着眼,脸上灿若红霞,原来她酒醉
未醒。沁香见虚竹进来,向他指指尤三姐的臂膀,神秘一笑。虚竹弯下腰,见眼
前白藕般的臂膀上有一点淡淡的粉红,想起这里该有一颗红痣,惊讶道:「颜色
怎么都给洗没了,你们把她泡太久了吧。」

  「好爷爷,原来你还不知道,这是女子的朱砂。」

  「朱砂?做什么用的?」

  「我们两个也头回见着,但应该不会错,平常女子没有的,听说是从西域传
来的秘方,尤夫人原是回回儿那儿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的风俗。女孩儿家自小点
在胳膊上,怎么洗也不会掉,只有破身后才自己没了。」

  虚竹一听,好生惊讶,心想难怪那么紧,她又要死不活的。不过丝竹馆里都
是孟家的玩物,这样的尤物还能留着干净身子?而且瞧她的泼辣劲儿,怎么看也
不像是个雏儿。虚竹捏起尤三姐的胳膊,仔细看了看。

  「你们哄爷玩儿呢,不是破身后就没了,这不明明还在么!」

  「嘻嘻,想必爷昨日性急了些,她不十分爽哩,不过颜色已经这么浅,再过
一夜可就看不见了。」

  「果真么?那我让她好好爽一回儿,你们洗完后放我床上来。」

  虚竹出外又敲双儿的门,叫她下楼一起吃饭,双儿推说不饿,虚竹只是一个
劲地敲,双儿不得已陪他到了楼下。厅里却是难得的空荡肃静,虚竹刚才发了无
名火,今晚谁也不敢喧闹,早早都去睡了。二人安静吃了一会儿。

  双儿问道:「公子,那楼的主人是谁?坟上怎没有她的名字?」

  虚竹边吃边说自己以前的故事,刚说得几句,沁香和鹤仙下来了,一左一右
替他夹菜端酒。双儿见此坐不住,说声饱了放下碗筷要走,虚竹把她叫住,笑嘻
嘻向沁香和鹤仙小声道:「她还醉着么?你们先上去,替我弄出水来。」沁香和
鹤仙扭着屁股走后,虚竹向双儿继续讲他的奇情艳遇。双儿听得脸红心跳,不时
娇叫:「停停,这段别说了,说说以后如何了?」听完吁了口气,问道:「那位
阿朱姐姐还没消息吗?」

  「嗯,办完这趟差事,我带你去找她,不管她在哪里,总要将她找到,她见
了你一定喜欢。」

  「好啊,阿朱姐姐又温柔又聪慧,我也好想见见。还有那个香菱妹妹,公子
说她在孟家,怎不把她接来?」

  双儿问完,突然红了脸,虚竹虽未向她描述他和香菱的细节,但双儿已从虚
竹言语中听出暧昧来,这些日子耳濡目染,不知不觉懂了不少。

  虚竹刚想说香菱在太师府,心里没由来得一惊,啊哟!那个鬼头鬼脑的焦管
家不会欺骗自己吧。再一想,他为什么隐瞒呢?孟家连丝竹馆都给了自己,还在
乎多一个香菱么,除非是香菱出了什么意外。虚竹向双儿说出了疑虑。双儿安慰
他道:「依我看,香菱妹妹必是在太师府,公子不是说皇宫不能随便进么?太师
府的人是不是可以进去?」虚竹点点头,去了几分不安,却多了几分酸意,耳边
似乎响起薛蟠的淫笑来。

  过了一会儿,双儿不见虚竹说话,突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一脸鬼笑,射出的
眼光十分吓人。虚竹此时正在想:小香菱鲜嫩可爱,俏阿朱娇媚可亲,眼前这个
好双儿,温柔乖巧,有这三个美丫头,我可算是艳福齐天,最难得的是,她们对
我都好,不像木婉清见我就像见了鬼。只是这个好双儿身上带刺,俏阿朱却是心
里带刺,不过不信她们能带上一辈子。还有那红头发的妖女小蝶,啊哟!倒是真
想念这妖女生气的模样。

  虚竹打着如意算盘,胡思乱想。双儿面红心慌,说声困了忙回去房间。虚竹
未再拦她,起身自语:「至于上面那个尤三姐么,确也叫人想不到,莫非她还真
是一坛未开过封的白瓷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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