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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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夏郎棍中遭棍胡叟刁上加刁
诗曰:
一山还有一山高,棍中各各出英豪。
岂知棍来和棍中,转为他人作老奴。
却说那夏光既骗了此鸡回来,持与人家一斗,果然所向无敌。数月间旧业赎 回。床上灯火不绝。早惹来一班北京南京闻伊赢得一注大财,欲再娶一房侧室。 无何,即有老翁觅他博戏,以五十两为注。夏光嫌他的少,老翁道:「何妨暂且 则剧。过日,小女过了聘再来赌,三五百都有了。」夏光闻他所说,一一查究, 知他有个女儿十分美貌,再醮盐商为妾,约定礼金五百两。夏光即时起了心,问 道:「令爱曾接了定否?」翁道:「盐商今早正欲下定,我嫌礼金尚微些,是以 未接。」夏光道:「何不嫁与晚生?倘见过如果中意,我多送你一二百。何如?」
老翁道:「更妙。」二人遂不复赌,竟携手同到那老翁家中。见他女儿果甚 美貌,夏光遂即交了二百两银子,与老翁作定。又过了数日,通了名帖婚书,寻 一间洁静房子,娶了那女子回来。及入洞房,夏光方仔细看了一回,真个是倾国 倾城之貌,叹了一阵,方与他扯了一些闲话,他自言姓胡,表字曼情,先前曾源 一大贾,夫死再嫬。夏光被美色迷性,遂一把搂过,滚至床上,曼情含羞带怯, 浅笑吟吟,夏光亦发火动,腰间那话儿早已饥渴难耐急扯裤儿不下,倒是曼情探 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话儿一跃而出,惹得曼情一滇,纤指捻住,摩荡不 止。
夏光气促声颤,急去解曼情绣衣,尽悉除下,见玉体毫光微射,两窝酥乳, 花苞白中透红,丰隆柔腻,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 嫩滴滴浮起。夏光欲心火炽,立刻上马挺枪就刺,曼情忙摆正身子摄开双腿儿, 牝门洞开受射,恰逢尘柄迎风而至,嘭地一声,已入九层深台,曼情浅吟低哦, 双臂紧搂,腿控于夏光臀上,帮衬其深入,夏光耸身大弄,觉琼室春生,丽水又 造,液沾滞松温暖美快,快畅莫禁,加力弛骤,霎时五百余度,曼情情兴大动, 香肌通风,摇摆不定,口中咿咿呀呀,似小儿夜啼,夏光长枪大展,杆上拱下, 起落不定,贯透花房,津津流露,曼情畅快不绝,心舒意美,体骚殷殷,要紧之 时,牝中锁禁,夏光龟头酸痒,急吸气彻目,不曾走了一滴,曼情火盛情涌,荡 语淫辞,无般不叫,夏光策马驰骤,一口气三百余下,曼情高叫迭迭,身颤舌冷, 遂丹飞水定,四肢难举,早歪重茵,夏光尽未展之兴,推起曼情双腿,置于肩上, 耸身挺起紫胀胀尘柄重入花房,摩荡抽拽,曼情春兴悠转,心花又开,身如扇摆,, 美液滚滚,肢体无宁,夏光奋力直刺,往来生滋,耐战多时,钻伸入缩,耸抽顶 挑,用尽平生力气。
曼情身颤腰酥,春兴弥发,款款相迎热腾不已,淫水淋漓满床。夏光大贾余 勇,憾上坠下,送则至根,抽则露首,又往来抽拽者一千余度,曼情吁吁气喘, 双眸合紧,被翻红浪,丢了数次,昏迷几回,爽快难禁,情穴堪堪欲颓,雨打花 残,狼籍一片,浑身存液,满口香津,勾住夏光颈儿,丁香舌吐,花心梳拢。夏 光觉龟头似小儿口咬一般,舒畅难停,龟中玉液,渴饮香涎,收束不住,披靡而 逝。曼情仰承,肢体若绵,歇了片刻。曼情复作,推夏光仰卧,以牝就夏光尘柄, 两手掳臀,一举一落,夏光力疲,尘柄缩软,曼情性起,扒于腹上,大吮大吸, 金龟陷没,夏光一挺尘柄又起,曼情舌绕龟棱,唇贴青筋。尘柄越发劲蛹,昂昂 然冲天而起,卜卜乱跳,曼情纤指捻扶,跨马而上,照准就吞。尽抵玄珠,紧紧 相扣,生成一般,淫水刹那彼溢,溶溶露滴尽湿茵褥。
夏光手抚酥乳,腰下着力,踊跃连环而捣之,曼情娇声颤作,颠套不休,两 意绸缪其乐无穷,又丢了数回,大弄了约一个时辰,夏光意犹未足,令曼情立于 床上,弓身手扶床栏,耸起肥臀,做那龙阳手段,降阶相迎,不意那曼情后庭道 履甚易,早进空谷,,顿觉妙甚,曼情亦十分受用,反手抚其柄根,恰逢夏光大 动,止阴之间,尘柄一抖,走些元精,被曼情急止住。夏光又杆击枪发,奋力大 钻,连顶数度不止,曼情失手,首抵于床,夏光捞着腰胯,任力冲突,曼情手足 软麻,云鬓级坠。诸般淫叫。夏光大创大刺,深浅任投,拱拱钻钻,无限其乐, 情穴汪汪,尘柄绵绵,忽然间煞禁不住,尘柄跳跃,露飞幽谷。曼情亦淫声娓婉, 若丢了阴精一般,二人相禁不住,仆跌于床,云收雨散,一梦之间,金鸡唱绝。 与他到了数月,夏光见一少- 年衣衫褴褛,到来门口。自言胡彬,要见姐姐。
仆人通报,夏光在旁见那女子意欲着人出去推他,不愿相见。夏光道:「既 属令弟到来,亦是一场心事。岂可令他无味回去?」女子道:「我夫有所不知。 我的顽弟,不理生业,惟嗜博。到来非赊便借,故不愿见他。」夏光道:「切肉 不离皮,须见他为是。」须臾,命人传入,胡氏且切责一番。胡彬道:「父亲去 了广西桂林埠内出官,今有书回来,着我到彼埠中,造个秤手。意欲前去,但爹 爹去后,我一向番摊不利,连家中所有,一一干净了。今欲来向姐姐处挪借二三 十两银子,赎回各行李,然后可以起程。」
曼倩道:「父亲虽系去了,但回来叫你的话,想未必真。总系番摊不利,要 前来骗些银子回去,花花散散便是。」胡彬誓神咒愿,以示真情,胡氏又只推道 无银。夏光见过意不去,又代浼胡氏一番,且说道:「待我送他三四十两,好么?」 胡氏道:「不可。倘你若与他如此甚易,他便时时来寻了。况我的弟,安敢以外 戚累君?我与他自有个法。」外面胡彬又再三求浼,曼倩道:「银我实无的。但 桂林之后果若是真的,为着你生意门路,待愚姐着人拈些首饰去当了二十两银子 过罢。你有了银子,即可前去,不宜在家赌博。」
胡彬道:「那个自然。」须臾,摆酒相待。胡彬认是个花散中人,夏光又取 出一两旧正工,与他联床一番。夏光入内见胡氏,密地先交银二十两,交与那随 嫁贴身的使婆,又教他显持了一只金串,去街坊空走一遭,回来藏过了金串,献 出二十两银子与胡舅爷,假言当的回来了。胡彬收过,是日尽欢而散。过了数日, 胡彬又来,要见姐姐。夏光见他衣服齐整光鲜,与前来的模样总是不同了。曼倩 闻知,出了中堂,与他相见。问他不去广西,到来何事?彬说道:「如今我的姨 丈遇了官司,着我与他调停,是以不能即去。且姨丈被官审断罪,他不应,要罚 五千银子抵罪。现须措办呈缴,奈一时囊空,今欲将某处田上六顷,要卖六千银 子。弟素知姐姐有银八九千,何不与他买了?一来有租收,二来我弟又得些中钱。 岂不是一举两就?」
胡氏道:「你姐安得如此大财承受?」胡彬道:「勿蒙我。姐未来夏府时, 某大娘与你借去三千,某三娘与你借去四千。尚有许多零星,弟不及知的。置了 田地,利虽微,较借与人家更稳些。」夏光闻舅爷说出有理,从旁劝道:「无银 便说不得。倘若有的,贤弟所说,未尝不是。」曼倩闻将军说,始改口对胡彬道: 「银虽有,但恐一时立取不回。你须禀复姨丈姨母,求再等十余日始能交易。他 若肯时,你回来说知,待我好及早措办。」胡彬去了,往反数次。夏光遂问胡氏 道:「现今措办足未?」胡氏道:「只取回得一千,妾念已事良人,夫妇青春, 料无再变。即买业亦要写良人的名字,孰不若你今暂计办了六千的数买了,救他 燃眉。日后爷爷倘要银用,妾收回各欠尽交爷爷便是。」夏光道:「那个使得。」
数日,取了五千两银子交胡氏收贮,以便同弟郎前去交易。胡氏又道:「虽 姨丈的事,妾已打听明白,原是真的。但顽弟为人十分诡谲,若是遽然携了银子 前去,妾倒难以信心。不若爷爷明日与舍弟前去姨丈处丈量实了田亩,与他回来 立数领银。成不成,银固在家,方为稳当。」夏光道:「爱娇造事,倒是个十分 主固。胞弟尚且不信,况信得别人?」胡氏道:「如今世界不同,须防备更妙。」 夏光又赞他谨慎,竟安心与胡彬前去。过了一河,又行数里,到一村舍,道是姨 丈家中。须臾,见一老叟,甚是诚朴,出来导他入到中堂坐下。彼此领教一番, 那老叟声言进去取茶奉献。
少定,胡彬道:「姨丈进去太久,待我催他,好去量田交易。」又去了一会, 夏光疑他两人何久不出?叫他数声,全无应声,只得探首入内。一见不是内眷, 原系一个芜宇。大步进去,全无一个人影。后便有短墙,可跳出的。夏光可不狐 疑,只得转步回家,心内犹赞道:「胡氏虽属女流,倒是仔细。可幸听他说,未 曾携银来。由此观之,胡彬果糊涂的。」
一头行,一头说,回到家中。一手推开大门,正欲进去对胡氏说个原因。谁 知寻到房中,全不见曼倩。大声唤来,总无人应。连那跟来的使婆,并那五千银 子,及家中一切抵钱的东西全不见了,单剩各移不去的物件。夏光惊定,始知中 了奸人的计。自家去骗人,又被人家骗去。真个一山还有一山高!说出来反被人 耻笑,只得哑忍,密动访查便了。谁知那班光棍知他还有余赀,心犹未了。那胡 氏原系妓妇,认父认弟,总是假的。夏光无奈何,过了数月。一日,忽见胡翁裘 马甚都,到来要见女儿,夏光明知是个跳害,但有口难言,只得直斥骗了,又来 骂了一番。
胡翁到底占他的上风,枉道:「你将我儿害命埋尸,要持了名帖到官司处理 论。」唬得那夏光一身大汗,只得改脸,好言相奉。送银子三百两与他作偿,后 添到六百两,翁始首肯,即刻索了银子而去。夏光好忿不过,被他暗骗了,又强 骗。止求无事,只得如此。奈夏光一时忙里,又上了他当,交银时记不得着他写 明个字据。被那老翁回去,欲仍未厌,竟在本处衙门,以生死不明等故,告他一 状。官又批个准拘讯严究五字,早有个行走衙门的好朋友一见了状榜,即回说知。 夏光着他打点,后请人用些银子去县里抄了那个状词回来。果然所说十分利害, 人命重大,非同小可。数日,即有差役前去,声言下次即要搜屋。夏光终恐不免, 完了家身,须防性命。左思右想,见自家曾习武艺,又有此宝鸡,何不去暂投了 响马?过了数年,事寝时然后回家。但得此鸡长在,何忧不再有个富贵的日子? 正是:报应若教大限近,旧物终须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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