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中泡面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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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醉生梦死
第01章 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道德衡量砝码,没 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的便是真理,真理?真理只有在强权者的面前,才有存在的 资本。
我是君子吗?王宝的心中一直没有当自己是一个所谓的正人君子,这样的概 念,离自己的世界,遥不可及!但是,不是君子,并不意味着自己是一个小人。
对待小人,王宝的态度一向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我就是我,一个随心所欲,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约束的人,任何想要将锁铐 凌驾于我之上者,神挡杀神,魔阻嗜魔。」
如此的信念,造就了王宝的无所畏而无所不为。
清晨的阳光,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一般,亲吻着王宝的面颊,不经意的挪动 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种酸痛,让王宝感到有种无奈感,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的 啊,为什么每个女人一旦躺入自己的怀中,便不再愿意起床?
「你醒了。」
看着身边的藤原兰惠缓缓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王宝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现 在的藤原兰惠还不知道王宝和织田姐妹的关系,如果被其知道的话,那时候,两 人将如何自处哪?
「嗯。」
依偎在王宝的怀中,藤原兰惠小声地应道。其实,她早就醒来,只不过一直 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好这个开场白,便装睡。
「那个,起来,我给你做点饭,吃完之后,我领着你见你的女儿。」
王宝从床上坐起来,轻声说道。
在藤原兰惠地注视下,王宝穿衣起身,走向餐厅收拾起早餐来,没有想到这 次的早餐,竟然是为自己的岳母而做。
「我这都是做了什么。」
看着自己赤裸的全身,藤原兰惠脸红着,整个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等到两人正式的吃完饭,藤原兰惠穿着王宝让人送来的衣服的时候,藤原兰 惠才开口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哪?」
「我?我叫做王宝,你可以叫我小宝,无所谓的,还有,我和恭子,美子是 好朋友。」
王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介绍竟然是如此的夸张,话已说出口,却发现藤原 兰惠的耳根子都红了。
低着头,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气氛,一时间,又陷入到那种难堪的境地。
或许,这是王宝长这么大,吃过的最为尴尬的一顿早餐。
「她们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她们!」
吃晚饭,藤原兰惠迫不及待地说道,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女儿,始终是占据 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哦,我现在就领你去见她们。」
王宝站起身,笑着说道。
摩天大厦。
当王宝的身影出现在楼前的时候,杜天六人已经恭敬地站在门前,走上前屋 低声说道。
「少爷,她们两人已经在楼顶。」
「知道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王宝应道,领着藤原兰惠走向了大厅的电梯。
楼顶。
眼前出现的这张红色沙发,让织田恭子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小脸蛋 也不由自主地红烫起来。眼前彷佛出现的是那天晚上,自己和王宝在这里欢爱的 场景一般。更为夸张的是,织田美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织田 恭子更为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哼!还是王氏家族,也不说换一个好点的沙发,看看上面都是些什么杂迹 红不像红,难看死了!」
织田恭子的耳中就像是被生生地插入了一根针似的,双手胡乱的放在自己的 衣服上面,看都不敢看沙发上那朵绽放的红色花朵。
「恭子,你怎么了?脸红得这样厉害!是不是感冒了?」
织田美子转身,看着身边的恭子的样子,走上前去,关心的问道。
「不!我没事!」
织田恭子心虚地赶紧说道。
就在织田美子不放心的想要走上来的时候,门外,藤原兰惠的身影,充当了 救命草。
「恭子,美子!」藤原兰惠隔着玻璃门,直接喊道,像是看到了世界上面最 为珍贵的宝贝一样,跑着进去。
「母亲!」
看到藤原兰惠,织田恭子和织田美子也是双眼含着泪水,三步并作两步的迎 了上去。
三个人,相互的对视着,就这样,站立在房间中,哭了起来。
泪水,在这一刻,成了装饰物,没有一点的价值,哗啦啦的流下,王宝像个 没事人似的,既然是欢喜的泪水,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点燃一根烟,走到窗边,看着远方的一岸蓝天,心情也不由得好转起来,嘴 角浮起的那一抹微笑,像是这个世界上面,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自己的前进步 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泪水已经干涸,或者是王宝在场的缘故,三个人不 约而同地停止了哭泣。
「母亲,你没事吧?昨天晚上,小宝就说救你出来了,但是,却没有让我们 看你,说是为了什么安全,你没事吧?」
织田恭子看着藤原兰惠的眼睛,关心的问道。
「不!我没事!我昨晚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
忍受着心中的那种害羞,藤原兰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抚摸着身边两个女 儿的秀发,眼睛中闪烁着关怀,疼爱的说道。
「母亲,咱们永远都不用回到那个地方了,从现在起,咱们三个人永远也不 分开了!」
织田美子的眼眶中犹自打转的泪水,晶莹剔透。
「嗯!不分开了!」
藤原兰惠这一刻,像是自己当初出嫁时的心情一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 么的开心过。
当三个人,抬起自己的头,看着赐予这一切给自己的王宝的时候,藤原兰惠 上前,冲着王宝,低声说道。
「王先生,真的谢谢你!」
「母亲,你不用这样的客气的!因为,因为,我和姐姐已经小宝的人了,现 在他就是你的女婿。」
没有等到王宝说话,织田恭子就抢先说道,一脸的幸福,眼睛中那一丝促狭 的味道,让王宝有种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郁闷的矛盾心情。
果不其然!当藤原兰惠听到织田恭子口中的话时,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中一 般,昨天晚上自己也想到过,王宝和自己的女儿的关心肯定不一般,不然的话, 也不会拚命救自己出来,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竟然全都成了当初的敌人 的女人。
更为尴尬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是自己的女婿。而恰恰就是这个女婿,昨 天晚上,自己躺在了他的床上。就是这个女婿,带给自己从未有过的那种快感, 让自己沉醉。
「女婿?」
口中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眼,藤原兰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脸色在这 一瞬间,苍白的要命。
日本,是一个很主动贞操的国度,在这个国家,一旦女人失贞,将意味着被 判处了死刑!
看出这异常的一幕,王宝抢先说道。
「伯母,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便没有办法挽回,但是,我们是人,我 们就要为自己做的负上责任,相信我,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女三人。只要有我 在,任何人都不能够从我的身边,夺走你们!」
这莫名其妙的话语,织田恭子和织田美子感动的只是后边王宝所说的一切, 但是,在藤原兰惠的心中,却知道王宝所指为何。能够在山本一木的身边,藤原 兰惠的心已经被磨练的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够想象。
小脸一红,看着王宝的眼睛,抬起头,幽幽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 靠你了,小宝!」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王宝的心感觉一松,不管未来如何,最起码,现在这 一关算是过去了。
当王宝的眼睛,再注视到眼前的这三个女人的时候,心中不由一阵荡漾,毫 无疑问,藤原兰惠是一个美人,而且是一个姿色很不错的美人,不然的话,也不 可能生下来两朵如此娇艳的花朵来。
就像是一根花枝上,开出了两朵带刺的玫瑰,不仅如此,而且是那种刚刚经 历过雨水的冲洗一般,三个女人,就那样,各有千秋地呈现着自己身上最有魅力 的部位。
「其实,如果把藤原兰惠也纳入自己的帐中,也是件不错的选择。」
想到昨天晚上,藤原兰惠带给自己的那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王宝的心中 不由自主地想到,甚至,自己都被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
一母两女,三人同床,光是想象都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过止的刺激感。
王宝是一个安于沉默的人。接纳新鲜事物,用自己的身体,挑战那些世俗的 禁忌,现在就像一个小火苗一样,在王宝的心中,逐渐地萌发。也正因为此,王 宝今后的人生,才更加灿烂辉煌。
感觉到王宝那有种侵略性的目光,藤原兰惠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不争气地 跳动起来。低下头,双手抓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句话也不敢说。
然而,在藤原兰惠看起来是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织田恭子和织田美子都感觉 那是王宝的赞赏,陷入爱情深渊中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母亲的异常, 甚至在她们的心中,藤原兰惠双手的颤抖,是因为激动,因为三人的重逢而己。
「小宝,现在我们怎么办?」
织田恭子跳出来,看着王宝的面颊,笑着问道。
「从现在起,你们三人,就住在这里,放心,这里是我血狼帮的地盘,山本 一木的人即使想来,也要考虑一下。何况,在我的眼前,还有两个身手不错的女 忍者。」
王宝的眼光在织田恭子和织田美子的胸部,一扫而过,轻笑着悠悠的说道。
然而,在这一刻,没有等到这场香艳的局面,接着蔓延,杜天的身影出现在 王宝的眼中,走到王宝的身边,低声说道。
「少爷,飞哥派人找你,耗子哥现在在下面。」
第02章 终于,终于熬不住了
听到杜天的报告,王宝的心中不由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对于王飞想要见 自己,昨晚上,其实,便有所知。在这座城市,自己闹出那么大能动静,王飞没 有理由不知道。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王宝看向藤原兰惠三人,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膀,轻声说道。
「你们在这里呆着吧,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小宝,你小心些!」
织田恭子脸上露出一种关心的神情,对着王宝,有些担心的说道。
「知道了!放心吧!」
一转身,走出了房间,杜天则紧紧地跟在身后。
楼下大厅。
「宝哥!」
看到王宝的身影出现,耗子赶紧迎上去,一脸的笑意。
「耗子,你少他妈的给我来这套,和我还用得着这么的客气!走!大哥是不 是等好久了?」
王宝一根香烟甩了过去,笑着说道。
「嘿嘿!宝哥,这不习惯了!嗯,飞哥让我领你过去,现在在血狼帮的总部 那。」
耗子深深地吸了一下香烟的味道,点燃,吞云吐雾的说道。
「走!」
没有一点耽搁,王宝一行人,坐上车,飞驰而去。
血狼帮总部。
「大哥,我来了!」
王宝笑盈盈地对着出现在自己眼中,却是一脸生气郁闷神色的王飞说道。
「我说,小宝,我的二少爷,你能不能让人放心些,不要什么事情都那么不 顾一切。要知道,你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你的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你难道 不如道?再说了,即便你有什么事情,随便说一下,我血狼帮上下这么多兄弟, 还不够你用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王飞冲着王宝,像是狂轰滥炸一般地说着,却发现,王宝像是一个没事人似 的,犹自点着烟,喝着自己的名贵红酒。
「当然,大哥,我知道错了,这不是第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王宝 在王飞的面前,知道只有自己服软,才能够阻止这场责骂的无限制延长。
盯着王宝的眼睛,看着王宝无赖的样子,王飞也不由无奈地一笑,自己还真 不知道拿自己的这个宝贝兄弟如何。毕竟,王宝的能耐,别人不知道,王飞还是 知道的,自从王宝进入到那个神秘的地方,从那里出来之后,给王飞的那种感觉 就是玄妙难测。
「你小子!别说!你这招还真是他妈的够阴,好得很!山本这个龟孙子这下 子,有的郁闷了!」
王飞从王宝的手中,夺过一根香烟,坐在他的身边,大笑着说道。
「大哥,你不要说得这么猥琐,我这是为了帮会的利益,不惜前去冒险,甚 至差一点失身。你不要给点精神补偿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如此说,唉!我的命, 怎么就这么苦哪!」
王宝一脸苦相,委屈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感叹。
「你要不去参加表演,简直亏了!要不,我介绍你去当演员得了!」
王飞嘿嘿地坏笑着。
「郁闷!拜托,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掌握着天地娱乐!和我说什么娱乐, 是不是有点那个喧宾夺主?」
王宝毫不客气的说道。
「得了吧!别他妈的贫了,今天中午我给老爸说好了,回家吃饭,有没有问 题?」
王飞面色一正,虽然自己经常在外,但是,心中始终惦记着自己的父亲王天 德。
「好,没有问题,我也好久没有回家吃过饭了!」
王宝的心,不由一动,轻笑道。
孝,中国的传统观念就是百善孝为先。在王飞和王宝兄弟俩人的心中,更是 如此!
整个王氏家族,就只剩下三个相依为命的男人,如果连他们都不团结的话, 想象一下,偌大的一个王氏家族必然瞬间崩溃。
美佳企业。
自从昨晚王宝将自己的心头肉生生地夺走,山本一木整个人就像是一条疯狗 一般,逢人便叫,扶桑会的人,没有一个敢于出现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人,全部 都是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岗位。
除了一个人,西美。
「西美,马上给我安排,我要见林猛然。」
山本一木经过一晚上的宣泄,心情终于有所缓和,想问题的角度,也开始有 所转折。
「是,公子!」
西美躬身消失在房间中。
「王宝,既然你对我如此,那么,就让今晚,点燃咱们的对抗之火!我倒要 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我要让你知道,抢走我的东西,你还要原封不动的 还给我!」
山本一木面色狰狞的喊道,手中的一根铅笔,被他生生的一折两段。
黑寂夜总会。
隶属于黑龙帮的地盘,这个时候,虽然是白天,但是,林猛然丝毫没有避嫌 的意思,整个黑龙帮的精锐几乎全部堆积在这里。而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对于林猛然来说,生杀予夺,是他所效忠的对象的人。
「林帮主,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山本一木坐在对面,手中夹着一根烟,看着林猛然,吐出一个圆圈,笑着说 道。
西美作为两人的联络人,这个时候,乖乖地站立在一边,瞇缝着眼睛,自从 被王宝重伤之后,西美便扯去了自己的面纱,整个人只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面色肃穆。
这个世界上面不是任何一朵玫瑰,你都可以尽情地采摘,有的你可以蹂躏, 因为它们已经被无情的抛弃。而有的,你则连看都不能看,不然的话,花朵上的 那刺,会瞬间要了你的命!
「山本先生,是,是!」
想到自己的上次在自己的酒吧中,被王飞如此的折磨,丢进了面子不说,没 有想到,自己就是在自己的主人面前。这种含义,现在想想,很有玄机。
「坐下吧!」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条属于自己挑选的狗,山本一木微微一笑,淡淡地说 道。
「是。」
乖巧如狗,是林猛然现在绝佳的形容,一动不敢动,恭敬地坐在对面的椅子 上面,连头也不敢抬。
「林帮主,相信上一次,西美也都告诉你了,我们扶桑会,决意要和血狼帮 开战,而你的黑龙帮,就是现在我的选择,我要让你成为这个省的黑道霸主,甚 至成为中国整个地下的主宰。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山本一木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一般,回响在林猛然的耳边。
「省霸主!地下主宰!」
两个接连的字眼,撞击着林猛然的心,像是猛地收缩一般,林猛然感觉到自 己浑身上下的血脉奋张,整个人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意识,又像是找到了生命的追 求一般。
傀儡,这样本质性的内容,在林猛然的心中,早就荡然无存,虽然知道自己 只是山本一木手中的枪,但是,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在一条有钱人的狗,和 一条有尊严的狗之间,林猛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就是前者。想象一下,自己一旦成 为整个黑道的主宰,那个时候,还有谁敢忤逆自己!
「就是到时候选择独立,相信,也没有人能够与我对抗!」
这是林猛然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的话,当然,却不敢表现出来,除非那一 天,自己有了资本,有了说话的权利。不然的话,林猛然会将之,一辈子埋在自 己的心中。
「山本先生,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做,只要你说的,我一切照办!」
林猛然站起身,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西美盯着林猛然的动作,没有说一句话,或许,在她的心中,只有那一道身 影,才能让她整个人有所心动。
「好!林帮主,爽快!」
山本一木欣赏着林猛然的表现,在他的心中,养一条听话的狗,总比养一条 咬人的狼舒服。
「林帮主,现在黑龙帮有多少人?」
山本一木开口问道,在他的心中,人数上占有优势,一直是胜利的保障的信 念,自始至终的没有改变过。
「山本先生,经过上一次你的投入,整个黑龙帮现在的人手,已经增加到两 千人,在人数上,我们丝毫不弱于血狼帮,血狼帮在这座城市中,也不过只有一 千五百人左右的力量。」
林猛然有点得意自己的杰作,金钱是好东西,只要你有钱,不要说人,就是 神,也要乖乖地听你的话。
「两千人,再加上我手中的扶桑会的精锐,和影,王宝,我看这次,你怎么 给我玩下去!」
山本一木权衡着自己的砝码,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一种坏坏的笑容。
然而,山本一木这次注定要失策!
不错,血狼帮在这里的人数是不多,但是有的时候,人数只能是一个累赘! 更何况,这是在血狼帮的地盘,不管是哪方面的关系,只要王天德愿意,可以任 意的支配。就说单单一个掌握着警察力量的陈亦然,便不能够忽视。
「林帮主,这是三百万,你给我记住,不要担心钱,只要你能够找人,我就 能够给你钱!我要的人,要的是血狼帮的覆灭!」
山本一木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林猛然的面前,笑着说道。
「是,山本先生,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林猛然眉开眼笑地接过那张支票,心里早就了开了花!
「林帮主,今天晚上,我要给血狼帮一个教训,你给我将你的人排出,没有 必要全部堆上,因为,这次我们要让血狼帮知道,偷袭带来的教训!」
山本一木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缓缓地说道。
「是,明白!山本先生,今天晚上你就瞧好吧!我在血狼帮也不是没有人, 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林猛然躬身应道。
「那好!祝你旗开得胜!」
山本一木才不管林猛然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只要最后自己能够看到王宝的惨 败,这就足够!不是在自己的国度,可以肆意的蹂躏,是他心中的所想。
「还要仰仗先生的支援!」
林猛然遥遥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冷然的看着眼前两人的龌龊勾当,西美冰冷的面颊上,泛起一种不易察觉的 神色,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
「王宝,这次,我看你怎么应付,希望你能安然的度过!因为,除了我,没 有人能够取走你的性命!」
第03章 剑为双刃,伤敌伤己
走出黑龙帮的地盘,坐在自己的奔驰轿车中,山本一木闭着的眼睛,猛然睁 开,拨通了一个号码,淡淡地说道。
「今天晚上,我们的攻击将会开始,你要做好你的事情。」
「放心吧!我这里,我已经安排好了!」
杨天体心中感到一种激动,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悠悠的说道。
「那就好!」
山本一木说完挂了电话。
不论什么时候,政治,总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这台机 器,将会对自己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王宝,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杨天体心中恶狠狠地骂着王宝,为了自己的儿子,杨天体这次下了大大的本 钱,不仅仅自己的人用了起来,更为重要的事,自己惊动了一个在这个省,举足 轻重的人作为自己的底牌。
夜晚悄悄的来临,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有些人的心中是向往着夜晚的罪恶, 有些人则是向往着那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
淡月酒吧。
作为血狼帮管辖下的产业,淡月的存在可以说完全了融合着这个城市的一切 阴暗因素。晚上,那滔天的音乐,像是一个个魔鬼一般,侵袭着处于大厅之中那 群疯狂的少年少女们。尽情舞动的腰肢,宣泄着自己心中的那种对世俗的愤恨。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魁梧的身材,锐利的眼光,扫视了一圈全 场,伴随着他的目光,隐藏于酒吧各个角落中的人员,应和着。
嘴角微微的上扬,浅笑了一下。一声不吭的走向吧台,坐在转椅上面,双手 敲击着桌面,一脸的淡然。
「先生,请问你需要喝点什么?」
第一时间,吧台的服务员出现在面前,柔声问道。
「一杯啤酒。」
男人淡淡地说道。
手中把玩着啤酒杯,一饮而尽,再次的点了一杯,如此,男人一共喝了十杯 之后,才停止了自己的进程。随意的点燃了一根烟,等到即将抽完的一瞬间,甩 向了空中。
信号!动手的信号!
隐藏在暗中的黑龙帮的人员,接收到男人的暗示,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 器。事情就这么凑巧,一个疯狂舞蹈的女人,一脚踩到站在身边的黑龙帮的人员 的脚上。
「操!长没有长眼睛,小姐,是不是喜欢哥哥呀,喜欢我,你说呀,哥哥肯 定不会拒绝的!」
男人一脸的嬉皮笑脸,双手伸出,在女人的屁股上面,狠狠地摸了一把。
「啊!」
虽然开放,但是并不意味着女人可以任人肆意的占便宜,猝然遭受袭击,失 声喊起来。
要不说,这个世界,得罪人,千万不要轻易的得罪女人,在酒吧这样的音乐 中,女人的尖叫声,就像是一击重锤一般,穿透力是如此的强悍。
一时间,音乐停止,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盯着女人。
「雁儿,怎么了?」
一个衣着打扮极为混混,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凑到女人的身边,关心地问 道。
「他,他占我便宜!」即便心中像厌恶黑龙帮的人一般讨厌着出现在自己面 前的黄毛,但这个时候只有这个人才是自己的依靠,女人指着男人大声地喊道。
「小子!你他妈的是谁?敢动我黄毛的女人!」
黄毛的手一挥,顿时五六个人围了上来,将男人包围在中间。看到这一幕, 男人不但没有一点恐惧,相反倒是一乐,指着黄毛的鼻子说道。
「老子摸你的女人,是给你面子!操!这个年代,真是乱了,是个人就能够 出来混!」
「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
黄毛看到男人像是只有一个人,胆气为之一壮,大声喊道。
「白痴!」
吧台的男人只是淡淡地说出两个字,依旧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的,陷入那 缭绕的烟雾中。
整间酒吧的男女们,看到这一幕,不但没有一点害怕,疯狂的向外跑,而是 全都围成一圈,像是看着动物一般,欣赏着即将上演的群殴。这个世界,过于平 静,平静的将人心底的那种叛逆心理,在这一刻,在不经意的瞬间,点燃,渴望 得到血腥的刺激,几乎成了一根导火索。
女人站在一边,想象着男人跪在地上,求自己饶命的场景,心中不由感到一 种极为的虚荣感。可是,这样的场景,不但没有出现,甚至,没有等到女人面颊 上的那一抹微笑落下,战斗便宣告结束。
黄毛六个人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涌现出一群黑衣人,几乎没有一点 怀疑的味道,六个人全部被打倒在地。直到这个时候,酒吧的人才知道,今晚的 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争风吃醋那么简单,黑帮寻仇的概念第一时间涌上每个 人的心头。
「赵哥。」
所有的人躬身站立在男人的身边,齐声喊道。赵哥,赵天,黑龙帮的一个小 队长级别的人物,面对着众人,只是随口说道。
「清场!」
随之在黑龙帮人员的厉声呵斥中,赵天一个人走向吧台,来到男人的身边, 躬身喊道。
「沈哥。」
男人看着赵天,浅浅的一笑,指着面前的椅子,幽幽地说道。
「阿天,你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这么客气,坐!这样的事情,就让 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
「沈哥,还是我去吧!坐在这里,我很不自在!」
赵天嘿嘿地一笑,收起了自己的拘谨,对着男人说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阿天,去吧,你要应付的人来了!」
男人看着后面,淡淡地说道。
随着男人的目光,赵天转身,眼睛为之一亮,一躬身,应了过去。
沈睿,黑龙帮的首席军师级人物,身份来历或许只有林猛然知晓。
黑龙帮,正是因为沈睿的加入,彻头彻底地焕然一新,在L市这座血狼帮一 枝独秀的城市,占据了一席地位。一直都驻扎外面,这次为了对付血狼帮,林猛 然才将自己的心腹大将召回!
一个人的智商达到一定阶段,可谓是令人感到恐怖,而如果这个男人不但智 商超人,武功也达到常人所不及的时候,无论对谁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很幸 运,沈睿就是黑龙帮的这号人物。很不幸,沈睿的存在,就是为了对付血狼帮。
「赵天,你们黑龙帮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在我血狼帮的场子闹事?」
淡月酒吧的负责人,血狼帮的一个小头目,耿直冲着赵天,厉声喊道。
坐在后面,听到手下人的汇报,耿直以为只是小混混闹事,走出来才发现, 原来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整间酒吧客人全都被请出去,剩下的则恰恰是自 己认识的黑龙帮的赵天。
「耿直,你少他妈的废话,我黑龙帮的生死还轮不倒你来判定!不过,今天 晚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的人,将会走不出这里!」
赵天一脸的狰狞样,看着耿直身后只有区区十个人的人员,鄙视地说道。
「我操!不要以为你人多,告诉你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血狼帮男儿的厉害! 兄弟们,黑龙帮是来砸场子的,给我打!」
耿直知道既然事情不可避免,那么只有自己抢先主动攻击。
「螳臂当车!给我好好地招待他们!」
赵天的手轻轻的一挥,站立在一边的黑龙帮的成员全都持刀在手,迎着围在 中央的耿直等人杀了过去。
「妈的!」耿直因为没有兵器,单纯的依靠自己的双手,面对着那铺天盖地 而来的砍刀,只有拚命躲闪的功夫,自己尚且如此,就别说自己的手下了,在实 力的相差悬殊下,血狼帮的人员,几乎没有一个照面的功夫,全部倒在血泊中, 抽搐着。
耿直虽然击倒几个黑龙帮的帮众,但是,这毕竟是杯水车薪,身中数十刀的 他,就像是一个血人一般,靠着身后的椅子,一脸的凶狠相,眼睛中射出的那种 誓死不屈的目光,透露着自己的决心。
看到这一幕,沈睿的心弦不由一动,从转椅上下来,扔掉手中的烟蒂,走向 耿直,黑龙帮的成员全都让开一条道路,在他们的眼中,沈睿就是神,是他们不 可战胜的存在。
「耿直,是吧?今天我给你一个面子,不杀你!回去告诉王飞,就说,我沈 睿回来了!我要让血狼帮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沈睿低下身,看着对面的耿直,淡淡地说道。
「沈睿!」
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字眼,虽然不知道沈睿是何方人物,但是能够让王飞惊动 的人物,想必有着不一般的实力。
「阿天,目的已经达到,让兄弟们撤吧!」
沈睿站起身,淡淡地说道,一个人,向着门外走去。
「耿直算你命大,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咱们之间,希望能有个决断!」
赵天冲着耿直比划了一个中指的模样,带着自己的人,迅速地消失在淡月酒 吧中。
像来的时候一般,黑龙帮的消失,也是那样的迅捷,几乎没有一点停顿!突 袭的诀窍,在沈睿的运用下,完美无缺。
一地的血泊,却没有一个人死亡,呻吟声,像是刚才的那种音乐一般,回荡 在大厅之中。十个人的面颊苍白无力,更为让人感到心痛的存在是那满地的胳膊 手指。
忍着身上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耿直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 号码,断断续续地说道。
「耗子哥……是我……耿直……我们,我们……被黑龙帮突袭了!」
第04章 第一次心痛,第一次眼泪
血狼帮的总部。
隶属于血狼帮的所有高级干部都坐在会议室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 肃穆。所有人的眼光全都投射在王飞的身上,失去了昔日的那种淡定自如,此刻 的王飞就像是一头等待嗜血的狼一般,充满着一种杀气。
「相信,你们也都知道淡月酒吧的事情了?说吧!现在如何?」
王飞双手敲击着桌面,幽幽地说道。
「帮主,只要你一声命令,我可以马上灭掉黑龙帮!」
左武眼中闪烁着一种凶狠的神色,一直以来都是血狼帮欺负人,没有想到今 天自己竟然被黑龙帮如此的侮辱!
「不错!帮主,小小的一个黑龙帮也敢在这里撒野!不灭掉它,咱们的威严 将如何自处!」
刘强站起身,附和着。
「阿德,你说哪?」
王飞不置可否地将目光射往张德的身上,幽幽的问道。
「帮主,据狼眼的兄弟探查,现在的黑龙帮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小的帮会 了,如今黑龙帮的人手,已经激增至2000人,而且后面还有山本一木的扶桑 会支援!我们的人,除了在外市的之外,也只有区区一千五百人。在人数上,我 们不占有什么优势!贸然的强攻,我想,不可取!」
张德一脸的思索,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错!帮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的黑龙帮已经改头换面,不但在黑 道上有着自己的脉络,我想,在政治上也有人照顾着,杨天体作为本市的市长, 始终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苗忍坐在一边,补充着。
「怕什么!帮主,只要你一个命令,我马上取了林猛然的脑袋!」
郎然在一边,沉声说道。
听着自己的手下,如火如荼的争论,王飞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上位者之 所以能够上位,就是因为在无形中能够掌控全局。
「不管如何,黑龙帮既然向我血狼帮发出了攻击的信号,我血狼帮必然要迎 着。你们四大战堂,现在马上回去召集自己的人手,分批入城。」
王飞站起身,点燃一根烟,吩咐道。
「是,帮主!」
四大战堂的堂主站起身,冲着王飞躬身应道。
「阿颖,将你的人给我全部撒出去,我要知道黑龙帮的一举一动!」
王飞的命令一个又一个的下达出去。
「是,帮主!」心中就感到有些内疚的王颖,一脸的肃穆应道,自己掌握着 情报部门「狼眼」,但是,却对黑龙帮的进攻,事先没有一点消息,不能不说是 一种失误。
「今天,现在,你们就行动!我要你们在三天之内,带着自己的人过来!」
王飞背对着自己的干部们,站在窗前,淡淡地说道。
黑龙帮这次对血狼帮的攻击,对于王飞可谓是一个致命的伤害。心中已经愤 怒的他,决定将凡是违逆自己的小帮会,一个不剩的清理掉!
「是,帮主!」
五个人,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的意思,全部离开自己的位置,躬身,消失在会 议室中。
行动的效率,是一个帮会能否长久发展的根本所在。时间就是生命,在任何 时候,都是一个铁的定律。
偌大的一个会议室,现在就只剩下王飞和狼魂的郎然两人,郎然默默无声的 站在王飞的身后,作为血狼帮的元老级人物,郎然是王飞的左膀右臂,是王飞真 正的心腹,一点都没有错。
毕竟,郎然的出身没有任何的问题,自打从部队出来以后,便跟随着王飞打 天下。
「阿然,知道吗?沈睿回来了!」
王飞抽出一根烟,扔给郎然,自己重新的点燃一根,低声说道。
「我知道,飞哥,你准备这次怎么办?」
郎然那张没有一点表情的脸,现在出现了一种无奈的神色。
「沈睿!沈睿!我的好兄弟,你始终是要和我为敌!」
王飞像是想起了往事一般,陷入到一种沉思中。
沈睿,可以说是王飞第一个认识的黑道人物,自从王飞决定涉足黑道的那一 刻,沈睿便鞍前马后的跟随着王飞,两个人的交情,那绝对是铁打的!
为了王飞,沈睿不知道挨了多少刀,而为了沈睿,王飞也曾经当过子弹。生 死之交的两兄弟,却因为一个人,一个女人而彻底的决裂。
想当初,王飞的生命中,也曾经出现过动摇,那是一个不怎么出众,但是, 却正好是那种平凡的含蓄,触动了王飞的内心世界。几乎是放弃了血狼帮的一切 事物,王飞整天的依偎在那个女人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看着堂堂 的一个即将成型的帮会就要因为一个女人而付之一炬,沈睿将王飞约了出来。
「阿飞,你真的决定要和她在一起了?」
盯着王飞的面颊,沈睿一脸的肃穆,幽幽的问道。
「不错!阿睿,你是知道我的,没有她,我什么都不做不成!为了她,我可 以舍弃自己的江山!」
王飞想都没有想,和沈睿人对视着。
「即便是放弃这么多的兄弟?」
沈睿紧声问道。
「我说过,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
王飞的神情没有一点的变化,依然是那样的执着。
「阿飞,那个女人的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她是镰刀帮的人,接近你,就 是为了取你性命!阻止我血狼帮一统的道路!」
为了王飞,沈睿可以说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阿睿,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要如此的对我,为什么啊?我不相信,我不相 信!」
王飞的眼前浮现过自己和她那曾经温馨的一幕幕,心中感到一种心痛,不是 不相信自己的兄弟,而是因为得不到沈睿的支持!
「兄弟?」
沈睿仰天大笑。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射在王飞的身上,刚才的那种温情被 一种冰冷的味道代替,寒澈的语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王飞,我再问你一遍,血狼帮和女人,你选哪个?」
感受到沈睿的冷漠,王飞的心申的那种疼痛,此刻是越加的深刻,但是,陷 入爱情深渊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王飞还是做出了自己的最终决定,一个让他现在 也说不出对错的决定。
「我说过,为了她,我可以舍弃一切!」
王飞的话语就像是一根刺一般,狠狠地扎进了沈睿的心问。
「你迟早会后悔的!今天,咱们的兄弟之情,一刀两断!我沈睿对天发誓, 今生必灭掉你血狼帮!不死不休!」
沈睿的眼光中,像是凝聚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扫视王飞的眼神,冰冷异常。
「阿睿!」
王飞看着沈睿的样子,有些茫然地喊道。
没有一点的留恋,没有一点的犹豫,沈睿看都没有再看王飞一眼,就这样, 转身,消失在王飞的视线中。高大的背影,在王飞的那种,是那样的落寞,那样 的无助。
第一次,第一次在王飞的世界中,流泪!为了自己的兄弟!为了那份能够一 命换一命的交情!王飞没有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任凭其肆意地宣泄……
一个失去雄心壮志,只知道依偎在女人乡中的男人,是不值得自己跟随的, 不但不值得自己去跟随,在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换来的竟然是如此的惨淡 收场。或许,在别人的心中,会一笑而过。但是,沈睿不一样,沈睿的心中,容 不得任何人的失误!
一个孤儿,当自己的生命中,遇到一个可以交心的兄弟的时候,自己的兄弟 却选择背叛当初的约定,那种致命的打击,一瞬间,扭曲了这个孤儿的内心标准 路线,而这个孤儿,就是沈睿。
「王飞,我会让你的血狼帮真正的强大起来,我会等!等到你以为自己的血 狼帮无敌的时候,我要亲手灭掉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沈睿迎着夜晚的寒风,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发下了致死不悔的誓言!而命 运,有的时候还真是活该让人强奸!在人想要为自己的一切舍弃感到伤心,需要 温暖的时候,命运的选择往往是蹂躏人,强奸人的幸福!这就是所谓的命运,这 就是谁也挣不脱的枷锁!
没有人知道王飞心中的那个女人最后去了哪里,所有的血狼帮人员,只是知 道自己的帮主,在销声匿迹一段日子之后,重新的执掌血狼帮的事务,并且整个 人像是发疯一般,每次的厮杀都是第一个站在前面,那种血腥的手段,让血狼帮 的成员都感到一种恐怖,也正是因为此,血狼帮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一跃而 成为G省的黑道主宰。
看着王飞那俊逸的面颊,流露出的那种淡淡的伤感,郎然心中也是感到一种 无奈。别人不知道,但是,郎然却明白,一切的发展,果然像是沈睿说得那样。
王飞那个所谓的生命中的最重要的女人,在一个夜晚,刺杀了王飞,却没有 想到被血狼帮的一个兄弟正好观察到,用自己的身子为王飞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而这个人,就是眼前的郎然。
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王飞站起身,只是说了一句话,便亲手卡 住了女人的脖子,生生的扭断。
「为了你,我失去了一个兄弟,现在,我不能再失去一个。」
王飞的这句话,像是镶刻在郎然的心中一样,久久不散。
摇了摇头,从那种伤感的氛围中,挣脱出来,扔掉已经烧完的烟蒂,看着郎 然,王飞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阿然,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飞哥,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对与错之分。」
郎然能够感受得到王飞心中的那种苦楚,出声说道。
「不错!事已至今,对与错已经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要和自己的兄 弟,和沈睿决战。」
王飞的眼中闪过一道矛盾的光芒,毕竟,当初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
「飞哥!」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够战胜,郎然只是站在王飞的身边,投以支援的目 光。
「命运!我日你!妈的,我就不信了,度过那么多的灾难,小小的一个黑龙 帮能够奈我何!」
王飞拍了一下郎然的肩膀,放开了一切无聊的想法,大声地笑着说道。
第05章 待君不薄,何故叛我?
三天,三天的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在黑龙帮和血狼帮之间,三天就 像是一个拉锯战一般。奇怪的是,黑龙帮并没有在这一段时间进行攻击,玄而又 玄的心情,还真是让所有人摸不透。
黑龙帮。
小小的一个房间之中,只有两个人的身影,矗立在那里,林猛然和自己的心 腹大将沈睿。
「帮主,为什么现在不攻打血狼帮?」
沈睿淡淡地问道,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天外的白云一般,在沈睿的世界中,淡 然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
「阿睿,我在等,在等一个人。」
林猛然笑了一下,幽幽地说道,在沈睿的面前,林猛然没有一点的掩饰,直 到现在,林猛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血狼帮的头号种子杀手会投奔到自己的 麾下,不然的话,即便林猛然自己有着天大的野心,最终也只能是被人绞杀。
听到林猛然的话,沈睿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发问,因为他知道,林 猛然想要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会说出来的。
「血狼帮的四大战堂玄武堂堂主苗忍,苗忍已经与我达成协议,作为我的内 应,起兵反叛!」
林猛然看着沈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苗忍?早知道这个人不可靠!果然如此!」
沈睿眼睛不经意地动了一下,轻声说道。
「阿睿,我想问你一件事情,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想当初我黑龙帮只 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帮会,甚至可以说一文不值,为什么你会选择脱离血狼帮, 依附我黑龙帮?」
林猛然终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看着沈睿的眼睛,等待着。
像是早就知道林猛然会有此问似的,沈睿只是淡淡的一笑,走到桌边,点燃 了一根烟,幽幽地说道。
「帮主,我沈睿是一个孤儿,这你是知道的,作为一个没有尝试过亲情的孤 儿来说,我的心中,容不得半点的欺骗,容不得半点的丧失与放弃。王飞背叛了 我们当初的约定,我就反了他。黑龙帮虽然是一个小帮会,但是,帮主,你却是 一个有野心的人,一个可以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成 就大事!选择黑龙帮,在我的心中,就是为了亲手灭掉血狼帮,我要让王飞为自 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
耳边听着沈睿的回答,林猛然的心中都能够感受得到来自沈睿身上的那种凌 然的杀气,那种黑色的气息,一瞬间,充斥在房间之中。
沈睿的这种凛然的杀机,对林猛然来说,没有一点的影响,沈睿的忠心绝对 没有问题,一个没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人,林猛然身为一帮帮主,将手中的权力, 放心的下放,还是有这样的魄力的。
「阿睿,我黑龙帮上下的一切全都交给你支配,血狼帮带给你的那种伤害, 我要让王飞用鲜血来偿还!」
林猛然的这句话,无疑将黑龙帮的权柄交到了沈睿的手上。
淡然地一笑,对于权力,沈睿没有一点的眷恋之心,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放 弃当年的血狼帮,不置可否的点燃一根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林猛然, 出口问道。
「帮主,现在血狼帮的四大战堂都回各自的地盘召人,苗忍不说,其余三人 也都是难缠的角色,一旦他们进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睿,你放心,上面的人,已经做好这一切,这三天之内,本市将会由省 上的人出面,维护治安!血狼帮的人,现在,我想让他们进,他们才能进,不然 的话,只能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外面待着。」
林猛然面上露出的那种得意的笑容,显示着对于这一战的必胜决心。
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什么,整个人陷入到那种缭绕的烟雾中,沈睿的眼睛 在这一刻,闭上,像是掩盖了自己的光芒一般,隐藏了自己的心情。
血狼帮总部。
三天的时间,悄然而逝。可是出现在王飞眼前的除了狼魂的郎然和狼眼的王 颖之外,其余四大战堂的主力人员,一个都没有在。
「帮主,咱们的人没有办法进城,据说是省上下的命令,说是现在是严打阶 段!」
王颖站在一边,小心地说道。
「他们四个人现在情况如何?」
王飞的眉头皱在一起,这个时候,也在空气中嗅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
「左武,刘强,张德三人的所属堂口兄弟,现在都在邻近的县候命,只不过 苗忍的玄武堂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王颖躬身说道,对于苗忍的行动迟缓心中也感到一种不解。
「苗忍?」
王飞的眼睛为之一亮,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深思中。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悄然打开,能够不经王飞的允许而直接进来的除 了王宝之外,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
「大哥,干吗这么的愁眉苦脸?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切有我!」
王宝从桌边掏出一根烟,笑着说道。
「少爷!」
看到王宝的身影,郎然和王颖连忙躬身喊道,在整个血狼帮的成员心中,王 宝的存在,已经成了不可或缺,不仅仅是因为王氏家族的白道企业是王宝掌管, 更为重要的是王宝当年那一战,在他们这些血性汉子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 印象。
「老狼,老王,客气什么。」
王宝点燃香烟,走到了王飞的身边。自己眼中的那个叱咤风云的大哥,现在 却是一头雾水的,一筹莫展的样子。
「小宝,你是不是准备回来帮我?」
王飞看到王宝,刚才的那种郁闷,一扫而光,轻声问道。俗话说的好,上阵 父子兵,打架亲兄弟。王宝的加入,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大哥,什么话!什么时候还说帮?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小 小的黑龙帮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白了,林猛然的身后,就是山本一木在做他 的后台,扶桑会,哼!这次既然招惹上我王氏家族,那么,就全部给我留在这里 好了!」
王宝淡淡的话语,却透露这一种难以诉说的自信感。
「小宝,不仅仅如此。四大战堂,现在都不能够进城,而苗忍的玄武堂,此 刻更是没有一点声息,按理来说,不可能!」
王飞看着自己的弟弟的面颊,有些担忧的说道。
「苗忍?」
王宝对其余的倒不在意,但是这个苗忍相反却是引起了王宝的一些好奇与不 安。
「大哥,让帮会中的兄弟,现在这一段日子全部召集起来,防备着黑龙帮的 进攻。老王,你的人,现在我要全部撒出去,除了本市的之外,苗忍的玄武堂此 刻也要派人去,我要知道苗忍是因为有事不能来,还是因为某些原因。」
王宝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在三个人的耳边响起。
「小宝,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飞紧声问道,从王宝的话语中,王飞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息。
「我想我要是多想了那就好了,怕就怕苗忍的玄武堂在这个时候,闹出一些 事情来。大哥,不要忘了,在加入血狼帮之前,苗忍和林猛然是曾经的兄弟。」
王宝抽了一口烟,低声说道。
「少爷,你是说,苗忍会背叛血狼帮?」郎然脸色肃穆的问道,虽然一直以 来,自己都不喜欢苗忍的那种阴沉,但是却也没有想到苗忍有胆量背叛血狼帮。
「这个世界上面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王宝看着王飞,幽幽地说道。
耳边听着王宝的话,王飞的心中不禁一颤抖,虽然不愿意去想,毕竟自己对 待苗忍那可是用尽了自己的心血,玄武堂在四大战堂中,所拥有的城市是最为富 饶的地盘,而且占据着三座城市。这在四大战堂中,可谓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但 是,王宝的话,在自己的心中还是让他感到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想到这 里,幽幽地说道。
「阿颖,你亲自去,我要知道苗忍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是,帮主!」
王颖躬身应道,消失在房间中。
「飞哥,要不要狼魂的人现在过去?」
郎然盯着王飞的面颊,一脸煞气地问道。
「不用!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最好,一旦有了事情,我想,以苗忍的性格, 身边的防守,即便是狼魂的人,也不能够靠近。对于苗忍,我知道的太深了!」
王飞轻声说道。
「老狼,你的人现在就不要动了,全部给我散落出去,目标只有一个,扶桑 会的成员!黑龙帮的那些人,你就不用管了!我要让林猛然知道,一个人绝望的 时候,一个人彻底的绝望的时候,心情是如何的感受。」
王宝在缭绕的烟雾中,笑着说道,整个人显得诡异的很。
一个人,一刀封喉,不是死亡的最高境界,那种感受着濒临死亡的恐惧感, 才是一个人难以忍受的最高境界。
一天,仅仅一天!当王颖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句话,但是 在王飞的心中,却像是掀起了滔天波浪。
「帮主,苗忍反了!」
挂掉电话的王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久久的发呆。苗忍的背叛就像 是一把刀一般,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内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为信任的兄弟,会 在这样的时刻,遗弃自己。
「为什么?苗忍!」
王飞的拳头狠狠地敲击着桌面,顷刻间,整个拳头被鲜血所映红,可是,即 便这样,也掩盖不住王飞心中的那种憋愤!
一个人被人杀死,没有什么可遗憾,没有什么可丢脸的存在,但是,一个人 却被自己的兄弟背叛,在别人的心中,或许,这是对方的本性使然,然而,在王 飞的心中,却不这么想。一个英雄,一个黑道上的枭雄,王飞的义气是无可挑剔 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兄弟背叛自己,那么在王飞看来,便是自己的失误, 使自己有些地方没有做好,导致自己的兄弟离开。
「苗忍,他日我擒获你之时,必要问清楚。我王飞待君不薄,何故叛我?」 没有理会拳头上依然在滴着的鲜血,王飞的眼中透露着一般死亡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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